“谁。”听到开门声,凌媚一把拿起身旁的剑,扭头便对上一身黑衣的宗政玄墨。
“王爷。”凌媚松了一口气,将剑放下,恭敬的开口道。
“嗯。”宗政玄墨淡淡的应了一声,朝床榻走去。
凌媚见状默默的退到了一旁,将床榻中间位置留给宗政玄墨。
“她受伤了?”靠近诸葛卿落,宗政玄墨逐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眉头不由一蹙。
她离开的时候人是好好的离开的,怎么到府里就受伤了,这相府竟然还有人敢伤她?
“王爷,姑娘没有受伤。”凌媚闻言愣了一下,姑娘受伤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那为何本王闻到了血腥味?”宗政玄墨的眸子微眯,看向凌媚的眼神带上了丝丝危险的意味。
“是她让你瞒着本王吗?”宗政玄墨的眼神逐渐变冷,若真是如此,那他是该考虑给丫头重新换个下人了。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姑娘,姑娘没受伤,是,是来月事了。”凌媚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声的开口道。
“月事?”宗政玄墨先是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难得一见的,宗政玄墨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一闪而过,没有人发现。
宗政玄墨见诸葛卿落额头上有汗,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温柔的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唔。”似乎因为宗政玄墨的触碰,诸葛卿落眉头微蹙,有些难受的翻了翻身子,宗政玄墨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将诸葛卿落吵醒。
好在诸葛卿落没有醒,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只不过睡的很不踏实,眉头一直拧着。
宗政玄墨在旁边守了一会,见诸葛卿落疼的时不时就翻动一下,眉头紧蹙,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变的极差了起来。
“为何她这般难受。”宗政玄墨的话里满是心疼。
“姑娘今日落水了,受了寒气,才会这般痛,这个太医治不了,只能日后慢慢调养,得靠姑娘自己撑过来。”凌媚看向诸葛卿落的眼神里也带着心疼。
姑娘体寒,来月事本就会痛,今日又落了水,这早春看似暖和,湖水依旧冰凉,正巧碰到月事之日落水,这一刺激,自然就更疼了。
诸葛卿落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宗政玄墨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不知何时,她床边的人换成了宗政玄墨。
“皇,皇叔。”软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不知怎么的,诸葛卿落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迷迷糊糊的诸葛卿落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招人心疼。
“皇叔在,不哭。”一向对女子无关的宗政玄墨在看到诸葛卿落那满是水雾的双眸时,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我疼。”这一次声音里完完全全带上了哭腔,一滴泪水从诸葛卿落的眼角滑落。
诸葛卿落本来一直忍着,即便是痛到起不来,她都忍着没哭,但在见到宗政玄墨的时候,心底紧绷的那一根弦在崩断的边缘。
宗政玄墨那一句,不哭,或许是宗政玄墨一直的保护让诸葛卿落觉得安心,又或者是其他情绪的驱使,彻彻底底的击垮了诸葛卿落强行伪装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