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程总说的是,是不是在某一些方面有不孕的隐疾,副院长和几位医师赶紧摇摇头,知道这两位在备孕,一切的检查指标都非常正常,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双方都适龄适孕,不是身体的原因。
按道理来说,既然身体健康无恙,两个人又都年轻,该很快能备上孕,只能劝解时间还短,备孕才刚开始,叫这两位不要太着急,程闻疏带着任时让又认真听从了一些建议。
从医院回去后的第二天晚上,任时让迟了三天的月经到了,昭示着?这将近一个月里的努力和渴盼完全落空。
她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
“让让。”程闻疏唤住她,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他屈膝,在她面前蹲下,从一旁抽出纸巾,先握住她的手?,一根指一根指的,细细擦净她洗完未擦水的手?指。
“你有话说。”任时让低头看着?他道。
“嗯。”程闻疏点点头,将纸巾丢掉,将她微凉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里,才抬头看向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双方的眼里映出对方的样子,程闻疏看着?他很?爱的这一个人,缓缓启唇,开口:“让让,想要一个孩子,我知道这是你在努力。”
“努力想要改变,打破桎梏,努力地做好了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打算。”
任时让轻轻阖着?眼眸。
他对她弯唇笑起来,说:“但,让让,我们没必要局限于非要有个孩子。”
“你相信我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他说,“我们只是与孩子的缘份还不到,医生也讲了,对于要孩子的这件事上,我们不能太着?急。”
“加予自己身上太多的压力反而适得?其反,可能是与这一些有关系。”程闻疏顿了片刻,接着道,“不和那些剧情有关系。”
不是我们俩,本该分道扬镳的人,受它影响,怀不出孩子来。
“一些没有依据的东西。”程闻疏对她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
任时让想她胆怯过一次,现在又给了她和程闻疏之间开始的第二次机会。她怀疑过,逃避过,甚至挣扎过,而这一次有人和她一起面对,这个男人给了她勇气,这一次,她要选择一次直面它,跳脱它,都是活生生的人,真实可触的人生,为什么要受一堆文?字的限制。
“嗯。”她坚定眼眸,点点头,给了他一个露出牙齿的笑容,“不强求,我相信你。”
任时让真的开始将心慢慢地给他,程闻疏有时候早上打着?领带的时候,一转头就会发现她认真在看着?他,渐渐的,他的领带就开始由她来打,或者?是偶尔带她去成寰加班,程闻疏工作,任时让像以前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他一低头就能与她对上双眸,有时候任时让还会故意主动亲他的下巴,叫他没办法专心。
工作日两个人中午也开始腻在一起,任时让还有一手?好厨艺,程闻疏竟然之前?都不知道,晚上两个人不再在外面餐厅就餐,她会亲自给他做西餐法餐,最近每回任家时,她还都要跟着?阿姨和任母学做中餐。
这些都叫程闻疏发现,任时让之?前?或许不是不爱他,是不敢爱他。
不仅这样,她对很?多?人很多?事情的态度也有转变,不再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因为周媛的事情,她的那个好友和楚越闹了一场,或许原以为这样闹一场后,楚越能找程闻疏来求情,帮一把周媛。然而,楚越很?快就另外有了新欢。这两个人基本不可能了。
这也算是另一件改变了的事情,程闻疏便将这件事说给了他老婆听。
程闻疏说完后,微停,又和任时让形容楚越这个人:“他这样的人,你没办法承认他有多?正的三观,偶尔还会犯蠢。”
但,相处这么多?年,程闻疏没办法否认,楚越确实也是一个朋友。
听他这么坦白一次后,楚越的新餐厅开业,任时让亲自写了祝贺的贺卡,准备了鲜花和亲手做了饼干,一起送过去当祝贺礼。
整一个六月,程闻疏就真的只待在东江,更别提去出海,婚礼又在即,试婚纱拍婚纱照,这两个人是又腻又忙,不再对孩子强求后,平常只解决正常的需求,没再像前半个月一样,日耕夜犁。
整个六月过去,一切都正常无恙。
婚礼订在7月9号,任时让喜欢有点仪式感,还是决定给程闻疏准备一份新婚礼物,不能让人知道。
七月初,秦贝蒂也还没有回伦敦,自她家老爷子的寿宴过后,她现在倒对任时让也没有之?前?那么的针锋相对。
秦贝蒂久不居国内,在东江市也没有太多认识的,算来算去,任时让倒成了与她最熟的一个人,秦贝蒂现在对任时让,真是又恨又爱的,嘴上偶尔还是会说两句嫉妒的话,但两个人现在,已经可以一起去逛街,秦贝蒂不想承认,常是她主动邀约,她无聊的时候多?,忍不住嘛,就想找个人陪。
只这一天的周六,任时让头一次主动约了她。陪着任时让到店里,秦贝蒂看着?身旁,这个被爱情沐浴着的女人,对比着?几根领带,眼中柔情,嘴角都不自觉勾着笑意,整一个上午,先看了领带,又去看了男士香水,袖扣,钱包一类的男士随身的用品等等,转了整一圈后,又回来看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