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换上同色的着装,刚换上衣服,连早餐都没有吃,七点多钟,家中响起了按铃声。
能是?谁这么早就来打扰,任时让还在化妆,程闻疏下楼亲自去开门,拉开一看,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女人。
来的两位是?任时让的朋友,其中那位昨天刚回国,叫做琳赛的,向他打招呼:“程先?生。”
程闻疏礼貌颔首轻应,询问她们:“来找让让?”
秦贝蒂微扬下巴,对上程闻疏,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琳赛有教?养的微笑,回答男人的问话:“嗯,方便?吗?只想与她说两句话。”
听人说着,程闻疏已经起身让开,两个?人先?后进来,程闻疏先?说:“在楼上。”
又涵养询问:“家里有咖啡牛奶果汁,要喝点什么吗?”
之前家中一直都只有黑咖啡,任时让住进来以后,这所原本只有男人生活气?息的住处里,连规整的冰箱中,都多了挤的满当,瓶瓶罐罐的牛奶牛乳鲜榨果汁一类。
琳赛客气?拒绝:“程先?生不用了,我们刚吃过?早餐来的,只想和让让说两句话,耽误不了太久。”
他点头,放她们上去,自己进了厨房做简单的三明治。
任时让正在化妆,只差涂唇,虚掩的卧室门被人敲了敲,她知道不是?程闻疏,回眸去看,见到是?秦贝蒂和琳赛,有些惊讶,又扬唇,对她们说:“你们怎么来了?”
她起身,到外面,领她们到会?客厅,询问:“吃早餐了没有?”
琳赛到嘴边的“已经吃过?”还没说出口,便?先?被秦贝蒂打断:“任时让,我有话想和你说。”
任时让闻言一怔,又弯唇,道:“那,坐下说。”
刚坐下,眸都没抬,任时让就听秦贝蒂问道:“昨天的事真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任时让。”
任时让闻言,抬眸对她一笑,说:“能有什么影响。”
秦贝蒂白她一眼,冷淡说:“别?装了,昨晚没睡好吧,还没有见过?你擦这么厚的粉底。”
任时让沉住气?,不想再?与她说这些,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程闻疏在楼下,听着楼上偶尔的响动,一双眸深沉,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食材,起身朝楼上走去。
踏上阶梯,走到半途,声音就已经从上面传来:
“任时让,你看看你,现在还是?你吗?”
陌生的女声在说:“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有以前那么嫉妒你了。”
“我跟你那么多年,惹你一次两次无数次,你看看你搭理过?我吗?而现在,那一个?小小的家佣女就将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程闻疏止住脚步,那个?女声仍然在说:
“明明合该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毫不自信,对上一个?家佣女而已,就变得?患得?患失,尖锐苛薄的不该是?我秦贝蒂吗,你任时让怎么现在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像是?你吗?”
琳赛在一旁阻止道:“贝蒂,你说什么呢,来的路上,不是?说好的,只是?来看看让让吗?”本来说好的明明是?,过?来劝任时让别?将昨天的事情太放在心上,劝她别?太在意昨天那个?女人,今天去领证开心些。
秦贝蒂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讥笑说:“我这不就是?劝她别?太在意别?人吗,与其时时刻刻害怕一个?人的爱会?流失改变,不如不爱,不如及时止损,少在意点那个?男人。”
任时让一点一点冷下脸,又听到自己尖锐的一声:
“你有病吧,秦贝蒂。”
秦贝蒂闻言,提着包站起来,居高临下对人说:“行,我有病,而你这样的,要么趁早分开,要么早晚你也?会?变成像我一样有病,逼病你自己。”
秦贝蒂说完便?提着包离开,刚迈下一层台阶,就与一双冷淡的眼眸四目相对,她脚下一顿,又想她怕什么啊,她又没说错,索性便?偏开了眸,与人擦肩而过?下了楼。
楼上一时只剩一道小声的话音,劝解安慰着,不久,便?见另一个?人也?下了来。
琳赛下楼迎面遇上男人,微微惊诧,不知道他有听到多少,再?次唤人一声:“程先?生。”
他仍然涵养有加,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淡然轻应,说:“走好。”
却?也?并未再?有过?多寒暄,抬脚便?略过?了她。
程闻疏上楼,脚步最?终停在了最?后一阶上,看不远处的任时让一动不动地背对他,倚在那里。
他说让她相信他,她也?在努力相信他。
越努力,越来越在意他以后,剧情的影响实在是?对她太根深蒂固,两边无意识地对她撕扯着,一点异样,就叫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越勇敢,越不退缩,眼中有了他以后,却?叫她失去了自我。
程闻疏抬手捂眼。
让让,他的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