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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1 / 2)


IQ192的天才严肃,没有成为《豪门宠爱》被母亲期望的天才钢琴家,也没有跟江宴在抢夺江家的战役中高科技犯罪被送进监狱。

他,二十三岁就成为了国内外知名的脑科专家。

严肃见余夏那一年,十七岁。

凭借入学考试评测满分空降一班。

他是江家的私生子,无法冠以父姓,随母亲严芷柔姓。

见不得光的身份,导致他连进入江家的机会都没有。

严芷柔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从小对严肃的教导极为苛刻,在得知生下的孩子是个IQ192的天才后,致力于将严肃培养成全能型人才,不以“优秀”满足,对严肃的要求是“TOP”。

因为,未来站在江家的掌权人,只能是一个人。

没有实力,根本没机会抢夺继承权。

冒牌货江腾,就是被严肃被抓住了把柄,给江家长辈每人邮寄了一份DNA鉴定报告,其后就是一轮对于正统继承人的鉴定。

江腾被遗弃,成为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紧接着,江家在一方面寻找正牌江宴,一方面又开始接洽严芷柔,有意将流落在外的血脉接回家。

严芷柔岂会不知道言下之意,但江家去母留子,依旧不愿意给她名分,于是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在严芷柔看来:失落十几年的孩子能找回来才有鬼,江家迟早会妥协将她扶正。

于是,在不久后江家接回了正牌公子江宴。

此后,江家无人再来接洽,严芷柔失去了最可能入主江家的机会。

在严肃看来,一旦他进入江家,迟早会进入权利的中心,那么严芷柔被扶正就不远了。

可惜,严芷柔急功近利,错失了这次机会。

这种结果严肃早有预料,去母留子是江家最后的缝隙,不行还能从旁系中抽调,但他没把想法告诉严芷柔。

因为,他对江家根本没兴趣,甚至在年复一年“必须TOP”中生了憎恨。

如果江家到了他手中,不如摧毁得干干净净来得好。

若说严芷柔心机深沉,手段玩儿得一套又一套,那么严肃就比她还要黑上千倍百倍。

任由严芷柔折腾,不过是因为他不想离开严芷柔。

江宴的回归,对于严肃来说威胁小了许多。

毕竟,谁会拿个幼稚鬼当对手?

由于严芷柔时常嘲讽江宴,严肃对江宴过往了解得七七八八,却一点也不同情他。

因为他,并没有比江宴好不到哪儿去。

小时候他因为不愿意听严芷柔的话跟江腾套近乎,挨过打。从生下来,他就成了一件抢夺权利的工具,在别的小孩玩耍的年纪,他被逼接连不断的学习,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用远远超越江家继承人的优秀成长,以方便江父骄傲,让严芷柔得到更好的生活,讨到更多的利益。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是一件学习工具。

冰冷的TOP数值,是他生存的唯一乐趣。

严肃迄今为止还记得,十一岁那年,江父欲斩断与严芷柔的关系,以足够分量的钱财打发他们。

那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因为那意味着他不必再为了钱权卷入争斗,即将解开勒在他脖子上的缰绳,去决定前面的方向。

即便,那时候他对未来的定义非常模糊。

但,至少不是专注在抢夺继承权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那是,他最难过的一天。

那天晚上,严芷柔将他按在水里,将他佯装成自杀的模样送往了医院,造成了企图自杀又被抢救过来的模样。

江父对他的宠爱来源于他“TOP”的优秀,在接到电话后匆匆赶来医院看望他。

严肃气若游丝,在严芷柔的暗示的目光下,心底早就凉透了半截,眼圈微红的拉着江父的手道:“爸爸,别……别离开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你……”

是严芷柔,不能没有江父。

而他,恨不得江父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所有悲惨的过往,尽皆来源于他那颗不负责任的精子,却让他从出生就活得不像个人。

这句话,阻断了江父的意图,继续维持与严芷柔的关系。

事实上,他在是不能叫江父“爸爸”的,通常喊“叔叔”。

他在学校没被骂过野种,从来只说父亲出车祸死了。

反而,获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他很懂得以柔弱的方式博取同情,笑起来时灿烂得像是阳光,用女生的话来说,像是风一吹就倒的少年。

被送去淮安中学,是因为江宴突然以高分不可思议窜到了一班,严芷柔慌乱下,安排严肃去淮安中学。

对江宴的敌意,由来已久。

他那时候听年级传闻江宴喜欢余秋秋,彼时余秋秋跟江宴是同桌,江宴待她确实不同,至少,即便是怒极也不会跟余秋秋发火。

那时,严肃也认定江宴喜欢余秋秋。

江宴喜欢的,严肃恨屋及乌。

于是,他在余秋秋的桌子里时不时丢几只死老鼠。

余秋秋咋然见了吓得尖叫,江宴翻白眼,冷冽的叫她闭嘴。

“江宴……”余秋秋咬着唇,眼圈泛红,不敢坐回去:“你、你帮我扔掉吧。”

江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盯着她望了片刻,明显不想理她。

可最后,江宴还是帮她把死老鼠给清理的。

后来,再又类似恶作剧,余秋秋几乎每次都跳到江宴伸手,顺带抓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怜道:“江宴……”

江宴满脸不高兴,可每次却又把脏东西给处理了。

最后,召集了人想将幕后抓出来。

甚至放了狠话,抓到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低阶程度的恶作剧,又做得毫无蛛丝马迹,几乎被严肃信手拈来,就像是上天都叫他拥有的天赋。

见到气急败坏的江宴,严肃倒是很满意。

江宴没抓到他,率先找到他并约在顶楼阳台的是余秋秋。

“严肃,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余秋秋满脸为难,“但我真的不是你的敌人。”

严肃佯装天真无辜,心底却在算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余秋秋,你说什么呢?”

“江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妹妹余夏。”余秋秋怅怅然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

“余秋秋同学,他喜欢谁,跟我没关系啊。”

“嗯,我相信你,是我唐突了。”

谈话戛然而止,严肃阴沉着脸下了楼。

很快,他就验证了余秋秋的话。

于严肃而言,如果不是程斯年,他都不会认得余夏。

毕竟,多年来居于“TOP”,他几乎高处不胜寒,可程斯年却让他尝到了失败的苦果,激起了他的求生欲。

而余夏,是程斯年的同桌。

那时候,余夏弹钢琴还不像现在那么纯熟,技巧上还稍显生涩,为了跟程斯年搭档参加全国钢琴比赛,会日日跟程斯年在琴房练琴。

就连放学,都是同路的。

小道消息是:程斯年同时给赵翩翩和余夏补习。

看起来,跟江宴毫无关联。

江宴会买跟余夏同样的复习资料,喝一样的饮料,全班郊游时会有意无意的借余秋秋去靠近余夏。

严肃有次看到江宴在琴房里手指搭在琴键上,乱七八糟弹了一通,然后又很不高兴似的骂了一句:“程斯年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此,他算是彻底确定了。

然后,严肃丢了一条没拔掉牙的蛇在余夏的抽屉里。

与余秋秋的尖叫不一样,余夏在打开抽屉那瞬间,旁边的程斯年就拉过余夏,叫她一个踉跄差点扑在他怀里。

程斯年眼疾手快抓了蛇猛然朝窗外扔去。

教室里的学生还没来得及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余夏抬头愣愣的望着程斯年,

那姿势,很像是拥抱在一起。

“啊!”

“蛇!”

有女生后知后觉尖叫起来,又是一阵惊慌马乱。

严肃眉宇微微一皱,眼底闪过几丝暗流,生了闷气。

然后就见程斯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与往常“温柔”的人设不一样,那眼神冰冷的吓人。

他心底,咯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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