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南,我不知道你存着怎样的心思,但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你也应该明白,你的有些想法,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了。”
秦予泽的手中抱着齐简,可眼中的强势却丝毫没有减弱。
“我承认,你什么都好。但就是太年轻了。”肖毅南的目光久久凝视着他,半晌,低沉道:“人生长到你无法估量,那些未发生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
他看着肖毅南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敌意。
其实很久以前,两个人也走得很近过,那时候他觉得肖秦两家上下没什么好东西,除了这个“小舅舅”之外。
他从来不掺和进两家的事情里面,不论是秦家或者是肖家。那些大人们自以为是的训话和关心,肖毅南也从来都没说过。
他只是与他相处,最单纯的你和我的关系。
这让秦予泽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受用,因为他觉得肖毅南是个活得聪明的人,只为了自己活着。
“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以前的肖毅南不会把手伸得这么长,他轻挑但却有分寸,他看破从不说破。
但是现在的他不是这样,这样一副恨不得要接管一切的样子,让秦予泽起了敌对之心。
肖毅南也算得上是顶顶聪明的人,秦予泽一开口,他就知道了意思。
“我没变,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
肖毅南活的通透是因为他自私,可一旦有什么让他喜欢的超过了他自己,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秦予泽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屋,关门落锁。
动作流畅的一气呵成。
站在逸庭苑的门口,肖毅南没急着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已经忍了一晚上,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狠狠嘬了一口。
烟雾顺着他的气管游走到肺部,然后刚刚从嘴巴里面冒出来,却又被吸回到了鼻腔内。
用一种极其贪婪的方式。
在肖毅南漫长的一生之中,苏晚就如同一条锁链,就算他见不到她,可是她却能够牢牢捆紧他内心的某些悸动和欲.望。
今天,他亲口听齐简说苏晚已经死了,这根锁链就如同断掉了一样。
像拉不住的潘多拉魔盒,有些情感喷薄的爆发出来。
烟雾缓缓飘散上天际,与黑得化不开的夜色相融为一体。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他在远处看着她爱了恨了,痴了悔了,如同一个旁观者,袖手而站。
最后的结果,是他永远的失去了她,哪怕是看到她的资格。
这一次,他还会这样选择吗?
狠狠用鞋底碾碎了烟头,肖毅南头也没回的上了他的跑车,一骑绝尘。
抱着齐简上楼的秦予泽,对手上的这份柔软突然感觉很陌生。
她肩膀的骨头将他的胸膛戳得有些痛。
他想,她什么时候这样瘦了。
知道她平时浅眠,既然好不容易睡了,他没想叫醒她。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陆廷给他打了电话,他怕是不知道,她说的“各忙各的”,居然把自己忙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