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日后再不会与她们有任何瓜葛,犯过的错误不会再犯!”
皇帝听罢,沉吟了半晌,似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说:“也罢,既然你有如此决心,朕便静看你的表现。下去吧,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
“是,父皇,儿臣告退。”
谭嘉逸出了御书房后,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幸亏柳妃提醒了他,否则的话今日他的下场未必会比谭修俊来的好!
皇帝分别召见了俞王和宁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谭浩渊的耳朵里。
谭浩渊淡淡地点了下头:“谭修俊之事与本王预料的差不多,倒是我那位四皇兄有些出乎我的预料,让他逃过了一劫。不过他虽然全身而退,但短期内怕是难以得父皇的重用了。”
“主子英明!早在慕筱昭是珑绣传人的消息刚刚传出之时,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一番推波助澜,果真有人前仆后继地往里跳。到了后来,连皇上都加了一把火,特意跑去慕筱昭的及笄礼上赏绣。表面上是赏绣,实际却是试探。”
谭浩渊微微一笑:“下一个就该轮到慕展闵了。”
顾远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二小姐的二叔,二小姐会不会……”
“这是哪门子的二叔?本王不承认!”
“也对,就连二小姐的及笄礼,都是主子给办的。”
说到慕筱舒,谭浩渊的神情就有点沉重。
那天,慕筱舒身体突然有恙,请了太医来检查过后,又查不到什么毛病,过了一夜,居然就这么好了。这个问题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却查不出原因,万一下一次……
谭浩渊想着这些事,直接去了慕筱舒那里,发现绮青守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服侍?”
“小姐不让进,把我赶了出来。”
谭浩渊敲了下门:“我进来了。”
屋内,慕筱舒刚刚从APP里出来。她将自己的血倒进分解炉里分解了,可是显示出的结果一切正常。至于她之前的异状,不论是太医还是APP,都无法给出解释。
慕筱舒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浩渊进了屋,发现慕筱舒正在从床上爬起来,他一把就将人给按了回去。
“病人就好好休息。”
“可是我现在哪里都很正常,太医也来看过了,找不出毛病来。”
“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也是事实,在弄清楚之前,都必须好好养着。”
慕筱舒大声抗议:“好好养着又不等于好好躺着!”
谭浩渊:“……”
慕筱舒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太医有没有说起别的什么事情?”
“比如你头上的淤血?”
慕筱舒瞪大了眼,使劲点了点头。
“太医也没有办法,他说只有高明的针灸之术才有机会散去淤血。你别担心,本王会派人去找。”
慕筱舒沉默了一会儿,她倒是有个人选,就是宋子儒,他明确表示有办法处理这团不知从哪儿来的淤血。慕筱舒之所以在意这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突发疾病的事可能与它有关。
慕筱舒在麟王府休养的时候,慕府内,李氏因为荷包之事气得快要发疯。
“等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慢慢折磨她,让她一点一点慢慢死!筱昭,你说那个东西已经见效了?”
慕筱昭点头,脸上露出了狠厉之色:“要不是还有用,她那条命我上回就可以取走了!”
李氏听了欣喜若狂:“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试试那个了?”
慕筱昭皱起眉头:“我不太确定,那个时候感觉特别强烈,后来,我觉得联系比平常都要弱一些。”
“莫非还是太早了?”李氏面露担忧,“筱昭,你要懂得忍耐,等到事成之后,我们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氏和慕筱昭正在说悄悄话的当口,一个丫鬟来敲门,说有一位姑娘要找她们,说带来了一个口信。
李氏立即对丫鬟说:“赶紧请进来!”
这位自称带口信来的人浑身裹着黑衣,整个脸都盖在了黑纱里面,看不清相貌。可是李氏见了她,却跟见了大官似的,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姑娘,你坐!饿不饿?渴不渴?一路上累了吧?”
李氏语无伦次地说着,那位姑娘却只是干脆利落地一摆手,示意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