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舒莞尔一笑:“明白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了,朱公子眼光不错,知道本姑娘善解人衣,特地将这个机会留给我,那我就献丑了。”
善解人……衣?
朱明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她总算是明白了,今天她是遇上对手了哇!这女人哪方面都不比她差啊,包括脸皮的厚度!她自认还不敢这样说话……
“你……你无耻!”
慕筱舒挑了挑眉,她怎么有种变成登徒子的错觉?她可以举双手双脚发誓,她对姑娘没有兴趣!
朱明南骂了一句无耻,周围的人都抖了一抖。这句话从一个男的嘴里说出来,还用这样的语调,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吗?
可是朱明南没有这个自觉,她完全忘了自己的声音是伪装过的,服用了特殊的药物,已经彻底成了男声。
骂了一句她似乎还不满足,瞪着慕筱舒又来了一句:“你这个……这个下流胚子,好色之徒!”
众人又是狠狠一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眼前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投错了胎,角色换错了?
慕筱舒冷笑了一下:“好色之徒?这话你来说不合适吧?我要色也不色你,本姑娘有俊朗潇洒的未婚夫可以色个够,谁稀罕你!只不过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行事小心一些。”
慕筱舒不再废话,几步就到了朱明南的身前,伸手一扯,那条墨绿色腰带就到了她的手里。
朱明南的衣裳随之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亵衣,裤子也掉了下去,一条白花花的亵裤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单薄的里衣裹着苗条的身躯,隐约透出了肉色。
众人盯着那亵衣亵裤看了一会儿,觉得白得有点刺眼,白得还有点不对头。到底是哪里不对头呢?他们又一时说不出来。不过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慕筱舒居然真的做的出来!
有人小声问道:“有妻彪悍奔放至此,是幸还是不幸?”
有人亦小声答:“恐怕既是幸,也是不幸……”
这两人兀自感慨着,却有人着实看不下去了。
“慕、慕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吧。”
一个姑娘家去脱男子的衣裳,说出去像什么话啊!这哪里是在惩罚朱明南,分明是惩罚她自己!
“算了?刚才她拿话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算了?”
那个人语塞,不吭声了。
慕筱舒看向朱明南,说道:“你准备好了么?我要解第二件了。”
麟王谭浩渊怎么也想象不到,他的未来王妃正在忙着“解他人衣裳”。他刚刚收到了皇上的口谕,让他即刻进宫一趟。
谭浩渊赶到皇宫,拜见皇帝谭曜成之后,对方立即丢给他一封信函。谭浩渊一见,面色便凝重了起来。
从这封信函的花纹颜色上看,它并非普通的信件,而是……
“这是东朔皇帝派人加急送过来的国书,朕已经看过了,你也看一看吧。”
“是,父皇。”
谭浩渊双手接过信函,快速浏览了一遍,弄清了大致的意思,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谭曜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北望与东朔如今已经停战了,朕目前还不想打破这个局面。既然他们都来信特意提了,那我们就必须找到这位任性的公主,将她带回保护起来,不能让她在北望出事。”
“浩渊,现在老五去了封地,老四还把自己关在王府里自省,朕就剩你可用了。这件事,朕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好。”
谭浩渊接下了这个命令,立即着手去追查这位东朔公主的下落。
他喊来了顾朝,命他动用手上的所有的关系网,全力追查公主的去向。
“她偷偷进入北望,又是女子,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听闻这位公主脾气急躁,怕会惹出什么事来,你抓紧时间追查,一有消息就立刻来告诉本王。”
谭浩渊交代完毕,又问起了慕筱舒的去向,顾朝如实交代。
“本王这位未来王妃就是闲不住,总要给自己一堆事情做。”
某人说的好像忘记了,前阵子正是他给慕筱舒增加了工作。
此时在药坊中的慕筱舒确实“很忙”,正遭受朱明南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无耻之徒,如此粗俗,根本就配不上麟王!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然后再……”
朱明南骂到一半,突然发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只要轻轻一扯,她蔽体的衣裳就要没了。她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连忙改了说辞。
“住手!我是……”
慕筱舒的动作一顿:“你是什么?”
“我是……”朱明南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吼道,“我是东朔公主南明珠!谁敢对我动手,是想引起北望和东朔之间的纷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