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逸说完,得意洋洋地看向慕筱舒,等着看她痛不欲生、一无所有的样子。可是慕筱舒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也不为自己辩解。
谭浩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本王要见证人。”
“那好。”柳妃招呼道,“让吴放王二还有李苳华统统进来。”
这几人到了之后,谭浩渊耐心地听完了他们的话,最后对吴放道:“二月十二那天,你路经慕府绣园,并在屋顶上亲眼见到了这一幕。这件事,可是真的?”
吴放愣了一下,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敢对天发誓,那天我真的在屋顶上。”
“好。”谭浩渊诡异地笑了一下,身子一闪,就扼住了吴放的喉咙,将他凌空提了起来!他的速度之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了一道虚影。
“唔——唔——”吴放奋力挣扎着,在场的王二吓得直发抖。
谭浩渊这样对待吴放,是不是也想同样对付他王二呢?
“住手!这是重要的证人!”
“七弟,你冷静点,不要因为恼羞成怒,就找别人泄愤。”
吴放在谭浩渊的手里直翻白眼,谭浩渊冷笑着,将人往地上一甩,说道:“别担心,本王当然不会杀他,本王还指望着能通过他,找到当初刺杀本王的幕后黑手呢!”
柳妃愣住了:“这跟吴放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因为二月十二那天,本王被刺客追杀,误入了慕府绣园,在那里遇见了筱舒。当时,屋顶上就藏着一个刺客!既然吴放承认了,除了他就是那个刺客,本王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慕筱舒扯了扯谭浩渊的衣角,责怪道:“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我刚才也说过了,她根本就不信嘛。”
柳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暗中看了谭嘉逸好几眼。
“这件事……之前是本宫疏忽了。如此说来,那王二……”
“王二?那是筱舒为了替本王掩饰,编出来的一个人物。本王倒是想问,这个自称是她奸夫的人是个什么东西!”
谭浩渊的眼神何其凌厉,王二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吓得尿裤子了。一股尿骚味顿时就传了出来,他自己还没有察觉。
他朝谭浩渊跪了下去,求饶道:“王爷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啊,这些话都是俞王让我说的!”
“你胡说八道!”谭嘉逸气急败坏,“敢毁本王清白,本王要你的命!”
谭嘉逸抬脚朝王二的脖子踹去,他这一脚要是踹得好,足以让王二当场一命呜呼。谁知谭浩渊却拦在了王二的面前,把柳妃的那句话丢了出来:“这时重要的证人,住手吧。”
“什么狗屁证人!七弟,难道你相信他说的话?他是别人派来离间我们兄弟的。”
柳妃开口了:“王二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又那么说,他的话不可信。麟王,不可因为他的片面之词而坏了兄弟情谊。”
“连基本的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的女人,这里轮不到你插话。既然对于筱舒的指控都是误会,你的任务就了结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归你管,还是早点回宫去吧。”
柳妃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她让人安葬了那位嬷嬷,自己则回宫去了。
谭浩渊对谭嘉逸说:“四皇兄,关于王二所言之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谭嘉逸冷了脸,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就去刺王二。慕筱舒先他一步,劈手夺剑,谭嘉逸武学造诣本就不深,这下子被一个女人抢了剑,气得够呛。
慕筱舒道:“王二是证人,不能动。”
“七弟,你也是这样的想法?你们都怀疑我?”
“我问你,吴放是谁找来的?”
谭嘉逸眼神躲闪:“是我找到的,那又如何?”
“真巧,这个刺客正好被你找到,还假装自己是小偷,来污蔑筱舒的清白。而这个王二,本来自称是她的奸夫,结果又改了口,说是受了皇兄你的指使。为什么每一件事,都跟你有关系呢?”
“谭浩渊,你别欺人太甚!”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你授命去平定西北,捷报都没有传回来,你这个主帅倒是回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父皇亲自任命你去解决西北问题,你却渎职了,这是欺骗,父皇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
“不劳你操心,此行回来,就是送捷报来的!”
谭嘉逸愣了,看上去不相信谭浩渊的话。
“走吧皇兄,我们进宫面见父皇,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