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这边,跌跌撞撞被人上了镣铐,推进了柴房,柴房内光线十分昏暗,沈知秋被人一推,险些跌倒在稻草堆里。
她十分气恼地冷哼了一句,刚要跌跌撞撞地起身,就看见了阴影处一双黑色的眼睛。
她起初吓了一跳,随即认为不过是什么小猫小狗,心里愈发恼怒起来,恨不得把苏结夏千刀万剐。
这女人肚量真是小的可以,不过是死了一只狐狸,就使劲给萧逸衡吹枕头风。
沈知秋边想着,边盘算自己要怎么脱身。那双黑色的眼睛却从阴影里逐渐浮现出来,往她这边靠近。
她往后退了几步,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探出半个头来,剩下的身体全在阴影里,恨不得自己密不透风。她声音嘶哑地说道:“除了送饭的,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这里,你是谁?”
沈知秋悚然一惊,此人正是苏梨裳。
她虽然不认识苏梨裳,但出现在此地,又是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比她还惨,永无翻身之日了。
因此也不惧怕,只凝视着人,半真半假沉声道:“我?我得罪了那位摄政王的王妃,暂时被送了进来,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地?”
苏梨裳闻言,半晌惨笑起来,声音嘶哑道:“摄政王,王妃,真是好熟悉的词啊,我好久没有听见了。”
沈知秋警惕地望着她,预备她要是突然发难的话,她就大喊大叫让外面的守卫听见。
她虽然被送到这里来,但显然萧逸衡暂时没有打算要她的命,既然如此,她要是有难,想来外面那群守卫也不能见死不救。
苏梨裳撑着一口气,又冷冷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沈知秋对于她这种态度很不感冒,自然是冷声说不知。
苏梨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外面那位摄政王的王妃,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从小就是大家闺秀,我却要日日生活在她的光环之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出路,父亲为我和王爷订了亲,她却中间拦阻,夺我挚爱!”
她中间言语十分含糊,却略去自己与人私奔事宜不谈,只把所有怨恨都埋在苏结夏身上。
沈知秋转了转眼珠子,一时十分警惕,又有些意动。都是女人,谁没看过聊斋,对待男人那一套,乃是无师自通。
这苏梨裳说的简单,但她若真是和摄政王两情相悦,青梅竹马,那病恹恹的苏结夏,哪里就能横刀夺爱了?
这几日的一点一滴她都看在眼里,萧逸衡分明十分疼爱苏结夏,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