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番意思很是明了了,拒绝了一切为萧逸衡的劝情。
不消一日,太后便收到了回信,萧逸衡的态度也很明显,直直的拒绝了服软的意思,太后听完这个消息,也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头痛不止,犯的这是哪门子一事。
一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下罚,一个要是借得跟头牛似的,死活不愿服软,左右下想,更是无奈。
一连几日过去,昏暗潮湿的地牢里面,偶尔有虫鼠蛇蚁爬过,污浊的暗血张扬在阴湿的地牢地面,一层又一层的铺垫下来,洗刷不去,血腥味与恶臭味相交错蔓延在鼻尖。
进来的总管太监忍不住掩住了口鼻,眉头皱的老深,但想到有旨在身,又不得不按耐下来。
有一个眼尖的捕头,瞧着见人了,慌忙过来,恭恭敬敬地腆着脸:“皇上那里可是有什么旨意,劳烦公公纡尊降贵走一趟了。”
太监颇有些嫌弃,见他凑过来,忍不住退了一步,让他走开些,人立马十分的识相的保持了距离,这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得罪不起。
太监尖声尖气道:“那人呢?”
捕头一秒懂,小心翼翼的弓着腰,轻声:“按照皇上的旨意咱儿有好好“伺候”着呢,公公现在要去看一下吗?”
太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但是想到这事的重要性,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带我去。”
“公公您这边请,小心着了,这里脏乱得很,可能污了公公您的鞋。”
两人说着,一路走下了在最下层的地牢,来到了其中一个狱牢门口,捕头朝里面指了指。太监看了进去,只见萧逸衡直直的坐在那里,头发有些脏乱,散落在眉间,有斑斑的血迹溅在脸上,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耀眼的黑眸,表情如若寒星,挺直的鼻梁冷,静默冷峻如冰,若非是瞧见那人身上雪白的狱衣已经因为受过刑罚污迹斑斑,几乎要以为这人好端端的没事了。
甚至有些似乎因为抽鞭打,而皮开肉绽,刮破了几处,可见里面的血肉模糊,颇有些狼狈不堪,手上脚上都挂着沉沉的铁链,一动不动。
太监暗中叹,果然是战神,即使是处在这种的危境当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水,骨头硬的很。但是不是他不想放过他,而是上面那位吩咐下来了,他也是没有办法。
于是朝身边的捕头招了招手:“上面有吩咐。”
捕头立马竖直了耳朵听:“公公您请说。”
太监小声的对他耳语了几句,捕头的脸色有些微恙,显露着几分的担心,犹豫着:“若是死了……”
太监有些不耐烦道:“上面吩咐下来的,你尽管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