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于斐思考太久,在太后的目光下,她把那日在花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何良娣诬陷你撞倒了为哀家抄写的佛经?”
听完整段过程的太后并没有质疑于斐为何主动告诉太子她会唱《青花瓷》,这让于斐心情稍稍一松。
她点头道:“是的,太后娘娘。”
“好一个何良娣。”太后冷嗤一声,“何良娣的父亲与哀家的本家是远亲,虽说是远亲,但到底有那么一丝关系在。而何良娣的父亲本性尚可,人亦是颇有些建树,是以何良娣才会进了太子府。”
“哀家素来不耐攀亲带故,曾远远见过何良娣一次,自觉不合眼缘,所以不曾让她进宫觐见过哀家。”
“更无可能让她为哀家抄什么佛经。”
何良娣这些手段,在太后看来根本上不得台面。
只是利用她的脸面在太子府作恶,就真的犯了她的忌讳。
“你泼了她两桶冷水?”太后想起于斐说的话,不由失笑,“做得好!该还击的时候不要手软,免得旁人还以为你是好捏的柿子!”
于斐红了红脸:“当时实在是气不过……冲动了些。”
“年轻孩子哪有不冲动的?”太后不以为杵,对于斐的印象又好了数分,若于斐是个会隐忍的人,反而不对她的胃口,“按哀家说,你那两桶水,泼得好!”
“于斐,你可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捧着茶,一边喝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换了话题。
于斐摇摇头:《暴君的佛系皇后》中黑化后的燕然是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清楚。
“不怪你,你才刚进太子府没多久,不了解太子也是正常。”太后徐徐道,“哀家观察太子三年,他能力卓绝,眼界宽阔,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太过偏执。这样的性格,若是扭曲的话,恐对苍生不利。若然能够解开心结,他定能成为一代国君。”
于斐暗暗抽了口气,太后果然不愧是太后,竟然将燕然看得这样通透。
会不会正是因为担心燕然的偏执,所以太后才自始至终没有站在燕然那一边?
“你若是和他有缘,日后说不定可以开解他的心结。”太后定定地看着于斐道,“只这些事情,等你日后去发现便是,哀家不说,你也应会慢慢知道的。”
旋即,太后又换了话题,问起于斐现代发生的一些事情。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
到了午时,太后问她:“中午留在哀家这一道用膳。对了,你是哪里人?”
于斐应:“回太后娘娘,婢妾是广东人。”
太后双眼蹭地亮了:“想不到咱们居然是老乡,那正好,今儿个的午饭一定合你心意。”
不多时,于斐随着太后去了膳厅,待她看到满桌的各色早茶时,终于明白了太后话中之意。
“排骨,凤爪,叉烧包,猪脚姜,萝卜糕,糯米鸡,流沙包……”于斐挨个看着,看得口水直流。
自从北上读大学后,她有半个学期没有尝到正宗的广式茶点了,现在闭眼一睁穿了书,想不到反而能够吃上心心念念的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