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徐安却摇摇头:“奴才也不晓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燕然就好像雕像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眼始终凝视着木盒子中的物件。
“徐公公,那木黑子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于斐捏了捏拳头,小声询问。
徐安轻轻地吐了口气,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就在两人愈发紧张的时候,燕然突然站直了身,信手将木盒抄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往书房外走来。
于斐和徐安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往两旁避开了去。
燕然迈出门槛,蹭地抓住于斐的手腕,脚步不停地往外大步走去。
于斐几乎是狂奔着才能追上燕然的脚步。
而身后是拔腿追来的徐安:“殿下,等等奴才!您这是要去哪儿?”
于斐不解地扭头看了眼飞奔而来的徐安,燕然明明没有抓他,他这着急火燎地跟上送死是图啥?
然而徐安却回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为人奴才,哪有选择的权力?
若是殿下有个闪失,就是十个他也不够砍。
“备马。”燕然冷声开了口,拖着于斐快步往前。
徐安一愣,忙招手带着几个随从往马厩方向狂奔过去准备。
“殿下,妾身的手疼、疼……”于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手腕快要被燕然拧断了,忍不住抗议。
燕然回头觑她一眼,嘴角噙着魔鬼的笑:“会疼那就好。”
这、这、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于斐把怨言吞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被燕然吓了一下,感觉手腕上也没有方才那么疼了。
匆匆到了前院的马厩,只见徐安已经把燕然的马牵了出来,看似从容地喘着气道:“殿下,马备好了。”
燕然睃他一眼,翻身上马。
好不容易被放开手腕的于斐还没庆幸超过一秒,下一瞬就整个人被燕然扯着腾空坐在了马上。
“啊!”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上一次被燕然当麻布袋甩上马的记忆瞬间回笼,赶忙动作利落地坐好,伸手抓紧了燕然后背上的衣裳。
“驾!”燕然头也不回地低喝一声,马匹往外疾驰而去。
而就在于斐惊得伸手抱住了燕然后背时,徐安飞快地塞了一个包袱给她,同时睇上了一个‘珍重’的眼神。
于斐欲哭无泪。
一手抓进了燕然的衣服,一手跨好徐安给的包袱,就这么坐在燕然的马上,飞驰出了太子府。
骏马一路奔驰。
略带寒意的风刮得于斐的耳朵生生发疼。
不知道看似发疯的燕然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暮色渐渐降临,人们都渐渐归了家园,他们疾驰的这一路只偶尔能见到零星的路人走过。
待越行越远,附近慢慢人烟稀少,而前方出现了一座山。
他们应该还在京城里,为何竟然有山?
于斐脑海里闪过疑问,就感觉到马的速度慢了下来,燕然带着她在山脚下缓行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