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不是渴了?还是饿了?”于斐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放下,倒了杯茶想给燕然捧过去,“您先喝杯茶?”
“不必。”燕然黑着脸。
奈何屋里太黑,于斐没看见他的面色不同寻常。
“那您是饿了吗?”于斐又将手伸向点心盒子,才发现上头只剩下她咬了一口的最后一块糕点,她将那糕点捏在手里,尴尬道,“妾身刚才饿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把点心都给全吃了。”
“这……都怪寺里头的斋饭分量太少了些,又全是素的……”
“加上,殿下您这儿的点心真是太好吃了……”
“本宫不饿。”燕然冷冷打断了她。
这女人自己是猪就以为他和她一样么?
一股火苗儿蹭地闯上心头,燕然刷地把床帐拉下,倒头躺回床上。
他一定是魔障了。
明明看底下那个女人很是碍眼,偏生一次又一次地由着她在他面前放肆。
刚才怎么就没有一脚把那女人给踢出去?
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将他的腿抱得太紧,以至于他连抬脚都做不到。
究竟是哪里来的女人,胆子那么肥,脸皮那么厚,说话又那么大言不惭……
偏生让他拿她没法。
别人哭她也哭。
别人哭都是梨花带泪,美得像幅画,也假得让人恶心。
他从来都是毫不怜惜地随手就处置了。
她呢,一把鼻涕一把泪,丑得让人没眼看不说,还往他腿上蹭。
让他想处置都没了心情。
究竟是哪里来的女人。
甚是烦心。
于斐不知燕然想法,只想着赶紧窝回地铺里别吵了燕然睡觉。
吃饱喝足躺在被窝里,又完成了任务,心情明媚得很。
一高兴,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还特别香。
直到——
被人一下、一下地踹着被窝,然后,踢醒。
她迷糊中睁开眼,就见燕然穿着中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一只大脚踏在她的地铺上,脸上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笑:“于良媛看来睡得不错。”
于斐滋溜地从地铺中爬起来,恭顺地对燕然道:“托殿下的福,妾身才能一夜无梦睡得香。”
燕然冷嗤一声,别开眼去。
徐公公忙领人收了地铺,上前替燕然梳洗更衣。
于斐尴尬地站在旁边,左看看,右瞧瞧,道:“殿下,为了不打扰您,妾身先行退下?”
燕然再度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于斐原地等待了片刻,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悄悄抬头看向徐公公,就见徐公公对她使了个眼色。
于斐忙恭敬对燕然道:“谢谢殿下留宿,妾身先行告退。”
然后便一溜烟地退下了。
“徐安,你说于良媛昨夜究竟为何要来本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