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戴玉作为后传中嚣张了大半本书的人,如果前传就被拍死了,会不会导致出更多意外?
她沉思着,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重点是,燕然打算怎么做?
她并不会单纯到以为,燕然问她想怎么做就会按着她的想法来。
书中的燕然,对女人从来不放在心上,只要女人们做的事情不会影响他的大业,纵容度非常高。
按照那样的燕大魔头来推测,他应该不会太介意戴玉使这样的小伎俩。
说不定,顺水推舟把戴玉给弄进太子府里,更方便他拉拢戴松?
于斐觉得,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冷面铁心的。
只不过,戴玉这事儿对她不公,她该有的态度还是得表明。
“老爷,”于斐撅起嘴,“玉姑娘这事儿做得确实太过。她在观音庙里使了借口提前回来,结果又冒用妾身的名义邀请老爷您去泡温泉,这、这里头的意思……”她掏出帕子往眼角抹了抹,“妾身虽然身份低,可到底也是太子府的良媛,可是压不下这口气!老爷,您可不能不替妾身出口气。”
燕然睃她一眼。
这女人掏出帕子擦眼角,可分明那双澄澈的眼睛黑白分明,别说眼泪了,就是雾气也瞧不见一丝。
啧。
惯会装。
“你想爷怎么替你出气?”他嘴角勾起。
于斐手中帕子一顿:“只要爷能为妾身出口气,妾身就满足了。至于怎么出气,妾身没有意见。”
燕然再次眯了眯眼。
打这封信笺送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戴玉送的。
对于戴玉这个人,他知道的比于斐和戴松都要多一些。
包括她背后是什么人,她的真正目的可能是什么,他的人基本都查得差不多了。
他从来不介意在身边放一些心怀叵测的人。
只要能够将这些人牢牢地掌握在手里,看着他们蹦跶,关键时候还会成为他反击对手的最佳棋子。
而像戴玉这样的女人,就更没有值得他过多费心的。
若是真要黏上来,那就丢后院去,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随时可以反过来用她逼对手出招。
稍稍复杂一点的是,她是戴松的亲妹妹。
戴松又是他想要拉拢的人。
所以,将她纳进后院,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只要她不作死,他甚至可以放下用她去反制对手的念头。
但今天,当他收到了戴玉模仿于斐的这封信,又从徐安那里得知观音庙一事,心情又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同。
要问哪里不同,那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爽。
戴玉这一路跟着她们,已经不是头一回设计于良媛了。
设计他的女人,踩着他的女人上位……
燕然半眯着眼看于斐,那女人脸上的愤愤然让他忽然觉得,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呆在他的后院的。
至少像戴玉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看了会心烦。
至于戴松那边,他抿了抿薄唇,区区一个女子并不会影响大局。
如若为了这样的女人,戴松另择高枝的话,那他就不值得他去栽培了。
“你为何会提前回来?”燕然忽地换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