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一时有些纠结。
虽然燕然找裴坤了解了情况,但是真正的原因她并不知道。
以她的第六感判断,裴坤的难言之隐说不定阿裘可以去解开。
是以她刚才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而另外一个原因,关于合乐郡主要挟裴坤的那件事,于斐却觉得在这个当下并不适合告诉阿裘。
一来燕然明说了,裴坤不仅不会受合乐郡主威胁,甚至会将计就计收拾她,所以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二来,以现在阿裘的心情,若是知道合乐郡主威胁裴坤,怕是直接去跟合乐郡主没完。
说不定这样会坏了裴坤的计划。
而且,若是阿裘被气得理智全失,就怕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
于斐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不告诉阿裘。
“殿下答应去查了,他还说以他对裴坤的了解,裴坤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于斐换了个方式道,“阿裘,你还是好好再和裴坤聊聊?”
阿裘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终是点了点头:“如果能见到他,我会的。”
到底付出了多年的心意,即便裴坤的话伤她至深,她仍不忍心就这样放下这段感情。
两人默默地用过了午膳,相携出了膳厅。
刚迈出膳厅的门,迎面就见到合乐郡主朝她们走了过来。
“原来宝元你竟然在这里呀,”合乐郡主身后簇拥着两个贵女,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还以为你今儿个没有来呢!只是,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难不成是生病了?”
阿裘冷着脸睃她一眼,应也懒得应上一句,拉着于斐就往边上走去。
然而合乐郡主根本没打算就此罢休,手一伸又拦在了两人面前。
“这位于良娣怎么也来了?”她扫了眼于斐,眯起眼神色不善道,“今天是燕国皇室子弟招待我们使团来此狩猎,并没有安排女眷随行,你凭什么来?”
关于于良娣,她回去专程打听过一番。
据说刚进太子府不久,深得太子宠爱,难怪她敢不要脸地自称是燕太子的爱妾。
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还挺把自己当回事。
等燕太子腻味了她,随便就能把她踩成烂泥!
于斐拉住阿裘,下巴微扬:“合乐郡主,这里是燕国。带我参加狩猎的人正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你要是有意见,大可找殿下去说。”
“再说了,宝元公主都没说什么,你不过是个郡主,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言罢,她拉着阿裘快步离开。
“你!”合乐郡主被于斐的话气得不轻,连连跺脚道,“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贵女拉住了她,小声劝道:“郡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合乐郡主沉下了脸。
等她收拾了宝元,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那个贱人。
午歇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跑马了。
皇室子弟自不用说,赵国使团的官员和女眷也都前往马厩选了合心意的马,陆续地离开了休息的营地。
赵国人多善骑马,就是女子也有不错的马上功夫。
于斐琢磨着,她怕是这次出行来京郊狩猎场的人里,唯一一个不会骑马的人。
幸好阿裘心情不佳,根本无心骑马。
于是两人便在营地的偏殿中寻了地方歇息。
哪知还没坐下多久,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于斐站起身往外看,就见燕然和裴坤两人迈步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