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十八年七月初八和七月初九。”
燕然黑眸锁住于斐,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哈?
于斐不解地眨了眨眼。
“记住这两个日子。”
“这不就是昨天和今天么?”于斐回过神来,仍旧困惑。
燕然低低地嗯了一声,拿起公文翻看,薄唇微启:“纪念日。”
纪念日?
于斐脑门上缓缓地打了一个大问号。
大爷您这么言简意赅让人好难理解。
然而某位爷此刻似乎专注在公文上,于斐便收了追问的心思,至少这位爷现在没再板起脸了,她小命得保,还是安分做人为好。
于斐缩在车壁边降低存在感,悠悠地打了个呵欠,咬着手指使劲回想。
她昨天真的趁着醉意把燕大魔头给海骂了一顿?
怎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恁是想不起来一星半点。
马车前行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徐公公送来了热腾腾的早膳还有解酒汤。
于斐这才偷瞄了眼外头的天色,瞧着这才天刚亮没多久啊!
敢情他们是摸黑出的农庄?
她还以为快中午了呢。
瞄了眼马车一角上镶嵌的夜明珠,于斐喝了口解酒汤,脸倏地就皱成了包子。
好难喝!
这解酒汤是靠恶心人来达到醒酒的目的的吗?
于斐默默地把解酒汤推到一边,拿起包子啃。
“怎么不喝?”
燕然盯了眼只喝了一口的小碗,拿起来递到于斐嘴边,“昨夜的果酒后劲大,若不及时解酒怕是会头疼一整日。”
于斐嘴里鼓着包子用力嚼着,连连摇头:“殿下,臣妾已经醒酒了。”
哎。
话刚说完就又觉得脑袋抽疼。
燕然细心观察她的神色,板起脸道:“都喝了。”
“……主要是这个有点难喝。”燕大魔头一严肃,于斐就不自觉发怂。
燕然眉头一拧,把解酒汤送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
“虽然不是很好喝,”他温声劝着,“但效果好,喝一小碗就能解酒。”
“其实臣妾真的不醉了……”于斐还想抗拒。
燕然眯起眼:“阿斐这是想让爷亲自喂你?”
于斐陡然一惊,盯着燕然嘴角残留的一丝汤汁,脑补燕大魔头大喝一口解酒汤强灌进她嘴里的画面——
小心肝不自觉地颤了一颤。
她颤巍巍地接过燕然手里的解酒汤,扁着嘴道:“臣妾自己喝就行。”
一闭眼,一咬牙,一口就把解酒汤闷了。
太特么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