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皱着脸,飞快地把香喷喷的肉包子塞进嘴里嚼了几口,才缓过劲儿来。
燕然嘴角一勾,慢条斯理地去用他的早膳。
“殿下,”于斐用完早膳,见燕然心情貌似还不错,好奇心悄悄萌芽,“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燕然睃她一眼,缓缓地吁了口气:“半月前,燕西一带有城镇突发地动。消息昨夜刚送进京城,是以爷得尽快赶回去一趟。”
“那个地方离京城很远吗?怎么会这么久才有消息传送回来?”
燕然握了握拳:“虽说离京城不近,但若用及时往京城递消息不至于拖到现在,此事爷所知仍不全面,得回京后才能拿到所有信息。”
此时,慈宁宫内,太后刚晨起不久,便听说了燕然和于斐从农庄回京的消息。
“太子必定是得知地动之事,心急如焚,才会天未亮就匆匆离开。”太后沉吟。
兰姑在旁低声应道:“殿下心系苍生,是咱们燕国之福。”
太后淡淡地颔首:“阿苏那边可有传别的消息回来?太子和阿斐在农庄的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兰姑回应:“苏嬷嬷送了口信回来,说殿下和侧妃娘娘这两日在农庄里……”
兰姑把苏嬷嬷的观察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听得太后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惋惜,一会儿感慨一会儿高兴。
“苏嬷嬷说侧妃娘娘饮醉了酒,”兰姑小心翼翼地觑着太后,“还说起了娘娘您和先帝。”
按着道理,枉议太后和先帝那可是大不敬的罪。
然而苏嬷嬷得了太后吩咐,自是不得不把所知巨细无遗地传回宫中。
只见太后眉一挑:“哦?阿斐怎么说的?”
兰姑把苏嬷嬷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
太后听了,久久不语。
莫名就想起了那个爱她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许多人都说她那些年提出来的一项项举措造福燕国百姓,把她捧得高高的,但若没有先帝的睿智和胸襟,她一个女人又如何能够将所学所知在这古代发挥出来?
先帝才是燕国最强大的顶梁柱。
她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你别看阿斐年纪小,心思别谁都通透。”
太后慢慢地啄了口茶:“阿苏可有说,那小俩口圆房了没?”
兰姑丝毫不见惊讶:“苏嬷嬷说殿下和侧妃娘娘确实同床共枕,但似乎仍没有……”
“太子这榆木疙瘩!”太后没忍住啐了一嘴,“朝事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遇上这儿女间情事,倒是变得小心翼翼举步不前,真是急死哀家了。”
兰姑掩嘴一笑:“殿下半夜得知燕西一带出了地动之事,急急赶着回京,恰好侧妃娘娘昨夜喝了酒未醒,苏嬷嬷说殿下是一路抱着侧妃娘娘从密道出了农庄。奴婢瞧着这好事必定是快近了的。”
太后一听,乐呵地点头:“懂得心疼阿斐,这个做得好!”
就是进度太慢,让人心急。
“奴婢瞧着殿下和侧妃娘娘感情愈加好了,”兰姑小声劝道,“想来好日子定然不会远的。”
“燕西一带地动之事,哀家估计皇上会派太子前往赈灾,”太后琢磨着道,“就让阿斐跟着一同去。
兰姑一怔:“娘娘,这前往燕西一带的路途颠簸不说,到了燕西一带后怕是更有艰难险阻之事,侧妃娘娘她身子娇弱……”
“不妨事。”太后笑着摆手。
虽然阿斐不会功夫,但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阿斐不是那种怕苦畏难的孩子。
加之,以她们现代人的眼界和知识,说不定此行还能帮到太子。
“小俩口一起去经历困难,才能成长不是?”她笑盈盈地饮着水。
想当年她跟着先帝东奔西走,虽然累虽然苦,但两人之间也因为这些经历变得更加亲密。
就让太子带着他的阿斐,多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