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畏惧,甚至乐在其中。
只这小女人,时时挑拨着他的耐力。
若然不是在这出行的路途中,好几次他真想真的将她欺负了去。
于斐见燕然不吭声,还以为他专心公文没听见她说的话,小脑袋又往他身边挨近了些,扬起明媚的水眸:“殿下,咱们接下来是直接去范阳?”
燕然侧过脸,视线在那莹润洁白的面容上落了落,便看到于斐嘴角上的点心屑。
下一刻,他便托住了她的后脑,轻轻地替她舔干净了嘴角:“阿斐这是在邀请爷。”
“什么?”于斐略有些懵。
燕然垂眸,扫过那纤细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细腻的肌肤,眸色更暗了三分。
这女人,是天生下来考验他的妖精。
软得过分。
香得过分。
未加思索的,燕然便锁住了她的唇。
本想着像前几日那样浅尝即止,可今夜触上了她那柔软湿润的芳香,却让他控制不住。
仿佛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途人,好不容易觅得了水源,忍不住贪婪地疯狂索取。
于斐的理智业已烟消云散,只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软乎乎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被燕然抱上了床……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天似乎刚亮了没有多久,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于斐恍惚了片刻,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
她和燕然!
那那那……那啥了没?
她猛地低头看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
她又扯开衣角往里看,肚兜也好好的。
可,她明明迷糊中记得某位爷扯开了她的衣裳……
只是后来,她好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到底,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
于斐抓来一面手镜,对着晨光往身上照,果然看见了脖颈和锁骨附近有好几处红痕。
顿时脸上就又热了几分。
她将目光落在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爬了起来,将被子翻到一旁,趴在床上来回找,来回找——
“阿斐在找什么?”
燕然的声音忽然从床前传来,于斐惊得弹了起来,砰地一声就撞到了架子床的床顶。
“啊!好疼!”
她捂着生疼的脑袋,眼泪汪汪地看向燕然,“殿下,不带这样突然吓人的……”
燕然心疼上前替她捂住了头顶,轻轻地揉了揉:“还疼吗?”
“疼!”
于斐做贼心虚地指控。
暗暗庆幸燕然没有再追究她在床上找什么。
“爷下次注意。”燕然替她揉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点头说不疼了,才站起身道,“走,爷带你去晨练。”
晨练?
不多时,小雨捧着盥洗用具进了来,替于斐梳洗更衣换上了男子装束。
于斐走到院子里,依旧不解燕大色狼为何突然要带她晨练。
“还记得爷教你的七禽戏的第一式吗?”
燕然沐浴在晨光中,眸光含暖地看她。
于斐点头,记是记得,只是,可以先说说为什么突然要晨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