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抱着于斐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一挑将她的发簪拔出,霎间那满头鸦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他将脸埋进了馥郁芳香的发间:“一来,今日正好爷告假。”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沿着于斐的耳廓舔吻着,声音沙哑暗沉,“二来,既然阿斐有夺第一的心,那爷此刻就先让阿斐满意了,阿斐才会更加努力,对不?”
“不——对!”
于斐伸手捧住燕然的脸推开,扁嘴道,“臣妾又累又困,得好好休息够了,才有力气去夺第一。”
燕然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脸儿,一时心软:“那阿斐要休息多久?”
于斐眸心一转,这怎么也得给自己争取个一天时间再说?
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燕大魔头出差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有一座山的紧急公文等着他批阅。
过了今天,还不得忙到脚不着地。
到时候哪还会有功夫来明月宫缠她。
于斐深以为然。
她又琢磨下,根据谈判的原理,还得给燕大魔头留讨价还价的空间。
思及此,便伸出了两根指头。
燕然睇着那两根青葱嫩白的指头一眼,俊眉微蹙地伸手将其中一根指头按了下去:“最多只能休息一个时辰。”
随后便将于斐整个搂进怀里,闭上眼道:“快些儿睡。”
于斐被抱得紧紧的,睁开眼只能看到某位爷的胸膛,她使劲瞪了瞪,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殿下,是一天,不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某位爷不接受反驳,大掌在于斐身上轻抚,“或者此刻。”
于斐就:……
斗不过大魔头怎么破。
心塞。
她咬咬牙,闭上眼睡觉!
虽然清晨时短暂的补了个眠,但因为昨晚实在闹得太狠,不过一会儿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还做了个甜甜的梦。
梦到燕大魔头狼狈不堪地被后院的嫔妾们提着刀追杀,她坐在高处看得不亦乐乎。
正笑得捧腹之际,忽地燕大魔头腾空就飞到了她的面前,一脸寒气地抓住她猛亲了够,亲得她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又刷地撕碎了她的衣服……
于斐差点没喊救命。
这可是在屋顶上!
屋顶下还那么多提着刀四处喊着燕大魔头的名号追杀他的嫔妾们!
然而就在于斐手忙脚乱地抵制燕大魔头欺负她时,忽地就醒了。
半睁开眼。
不知何时抱着她睡的某位爷竟然压在了她的身上,眼底闪过诱惑的神色:“一个时辰过去了,阿斐。”
就,开始酱酱酿酿。
……
许久之后。
于斐带着快要支离破碎的身板儿,拖着沉重的步子从澡间返回到寝殿时,就见燕大魔头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前,对着她笑。
笑笑笑!
明明用力的是他,忙活的是他,结果累成老狗的人却是她。
于斐噘着嘴走到桌边,又被燕然给拉进了怀里:“还累不累?”
还累不累?
这是什么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