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脸上一热:这位爷这么较真真的好吗?
她不过就是感慨一下对令妃的欢喜,用得着抓她小辫子嘛!
“皇后娘娘其实长得也很美的。”她讷讷地补救。
燕然的颜有多半随了皇后,皇后确实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只不过她时常板着一张脸,而且盯着人看的时候双目太过犀利,让人不自觉畏惧。
所以,随和这种美好的特质,和皇后压根儿沾不上边。
于斐表示实在夸不出口。
燕然将她拉进怀里搂住:“说起令妃,爷三年前和楚王一同回京,因为正好是傍晚时分,听闻父皇在令妃宫中,楚王便带着爷去令妃宫中拜见父皇。”
于斐窝在燕然怀里,好奇地听他说话。
“当时进了大殿,刚给父皇行过礼,”燕然嘴角微勾,“令妃娘娘便哭着朝爷奔了过来,拉住爷上下打量,不停地喊爷‘宏儿,宏儿……’。”
于斐慢慢张圆了嘴:“殿下,您是说令妃娘娘将您认成了楚王?”
虽然说燕然和楚王两人身高差不多,但燕然精瘦结实,哪里像楚王那么魁梧雄壮?
燕然颔首:“彼时爷和楚王穿着同样的盔甲。”
“可您和楚王长得并不像呀。”于斐不解地使劲瞅着燕然,从他那帅得犯规的脸上怎么也瞧不出半分楚王的影子。
“爷后来听说,”燕然含笑搂住她,往她额头上啄了一记,“令妃有脸盲之症。”
脸……盲?
“再怎么脸盲,也不能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吧?”于斐失笑。
“由此可见令妃脸盲之症有多严重。”
于斐惊叹了半晌。
幸好这后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
不然碰上令妃这样的脸盲之症,怕不会闹出多少笑话。
“虽是如此,爷曾听楚王说过,令妃对气味特别敏感,”燕然见自家媳妇好奇,又多说了几句,“她时常会通过气味去认人。”
“那为何会错认殿下?”
“许是因为那次爷和楚王身上尽是血腥之气的缘故罢。”
听了令妃的这段故事,于斐对她印象更是深刻。
隔日上午请安完,她领着小雨又再次进了宫。
令妃早早就在宫中等候于斐。
见她来了,笑着拉住她道:“昨个儿做了保养后,本宫这皮肤真的是又滑又嫩,今日去皇后那儿请安,不少姐妹都拉着本宫问秘诀。”
她神秘地冲着于斐眨了眨眼,“本宫可没告诉她们真正的原因。阿斐,快来给本宫再做个全身保养。”
于斐笑着应是。
半个时辰后。
昏昏欲睡的令妃在于斐的轻声呼唤中睁开了眼:“这么快就做完了?”
“阿斐,你这手法真的是太舒服了,”令妃慵懒地坐起身,只觉浑身通透舒畅,“一万两收少了!”
于斐噗嗤一笑:“娘娘,您看看身上的肌肤效果。”
令妃雾蒙蒙的双眸瞬时起了精神,她伸出手臂透着日光细细看着,脸上神情愈发满意。
“果然比本宫想象的效果还要好上三分。”
“赶明儿本宫要亲自去趟慈宁宫谢恩,”令妃穿好衣裳走出寝殿,“若然不是她老人家惦记着本宫,本宫又哪能成为第一个尝试丝芭的人。”
她从随伺嬷嬷手中接过一张银票放在于斐手上,握住她的手道:“阿斐,这五千两银票给你。本宫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