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座、矿?
于斐张圆了嘴,原来永乐公主这么土豪,连矿都有?
燕然失笑地看着她震惊的面容:“其实是永乐公主所居之地前不久发现了一座铜矿,此事本就会报上京城。”
“永乐公主不过是提前将此事告知皇上,又言那功德石便是在铜矿附近出土,一再声明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她并不知晓。”
“父皇得闻铜矿之事,龙心大悦,才免了永乐公主之过。”
于斐恍然。
旋即她又想起了系统布置的任务。
“请宿主设法揭穿永乐公主的计谋,让皇上查出功德石上的毒实为永乐公主故意所为。”
她当时分明是将任务完成了,而且连奖品都领到手了。
从系统任务来推理,皇上应当已然认为功德石上的毒是永乐公主故意所为才是。
所以说,这里头究竟是哪一个环节不太对?
燕然见于斐困惑,笑着问她:“阿斐是不是认为永乐公主根本是知晓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
于斐坦然点头,嘴巴微撅:“虽说功德石的石材材质实属罕见,但臣妾以为,既然是要敬献给皇上之物,断无可能那般轻忽。”
“再者说,永乐公主可是自幼在宫中长大,对这种事情应该更为敏感,更加注意才是。”
燕然含笑的搂紧了她,薄唇在她天鹅般修长洁白的颈项上落下一吻:“阿斐聪慧。”
“不错,永乐公主绝对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于斐诧然,“殿下,那您的意思是皇上其实并不相信永乐公主真的不知晓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
“自然。”燕然扯扯嘴角,与父皇斗心眼,永乐公主还差得远。
“那……”于斐按住燕然欲偷香的唇,“您的意思是皇上故意装作相信,然后把永乐公主留在京城,正好观察下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对。”
于斐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么说来就合理许多了。
她挨着燕然的胸膛,手指无意识的戳着他的掌心,忽地问道,“永乐公主原本就是那样嚣张霸道的性子么?”
燕然挑眉,对永乐公主他其实并不熟悉。
七岁前和永乐公主几乎没有怎么打过交道,而他回燕国后,永乐公主又已经离京。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永乐公主。
事实上在宫宴当晚,他的书桌上就已经有了一份关于永乐公主的非常详细的资料。
“永乐公主是前朝年纪最幼的公主,自幼颇得先帝欢心,是以性子亦较任性肆意。”
“那她今日在丝芭馆闹事,恐怕原因有二。”于斐猜想道,“其一,咱们揭穿了她的功德石遇银生毒之事,她怀恨在心。其二,她想让皇上知道她还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公主,性子未变,这样容易消除皇上对她的猜疑。”
燕然没有说话,只沉沉地看着她笑。
于斐不满意地一叉小腰,下巴微扬:“怎样?臣妾若是分析得不到位,殿下您倒是来辩论一下呀!”
“爷可不敢。”燕然眼底布满笑意,看着假作凶巴巴模样实际娇俏又可爱得于斐,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一记,“阿斐聪慧,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她的分析,确实与他想的一致。
隔日上午,于斐去兰熙宫请安。
一进大殿,三三两两候着的嫔妾们忽地就都噤了声音,一个个既是好奇又是拘谨地悄悄打量着于斐。
自打中秋节过后,府里头好几位嫔妾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打发出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