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现在是不是觉得胸腹隐隐作痛，四肢无力，浑身上下仿佛都不听使唤了一般，甚是连走一步都非常困难？”
永乐公主得意地笑着，双臂抱胸看着燕然。
燕然眸色微动，一手捂住胸口：“公主为何这般说？”
“因为你中毒了！”永乐公主傲娇地一扬下巴，“你中的毒和当年先太子中的毒一模一样。”
“那一年，先太子亦站在你的这个位置，一脸茫然地看着本宫，”永乐公主尖锐地笑了两声，“他问本宫，本宫为何要害他。”
“是你？”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见永乐公主这般说，燕然仍旧觉得颇受冲击，“你为何要伤害皇兄？”
“因为他不配做太子！”永乐公主冷哼一声，“先太子除了爱读书外，毫无魄力！论武功，他不若翔郎！论韬略，他不若翔郎！他不过就是占着早出生了几个月的优势，成为了燕国太子！他根本德不配位！”
“这世间，只有翔郎才是真正适合做太子的人！”
“本宫心疼翔郎，所以才会重金找来剧毒，送先太子归西。”
燕然咬牙：“当年先太子中的毒，是你下的手？”
世人皆以为一切都是燕翔的手笔，却不曾想，真正的凶手竟然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
“不错，就是本宫。”永乐公主料定燕然活不过今夜，根本不在乎让他知道一切真相。
事实上，让燕然知道了真相，然后在真相中毫无选择地死去，才能散尽她这么多年的憋屈。
“你该不会认为本宫阴险？”永乐公主冷嗤一声，“真正阴险、真正该死的人是先太子！”
“若不是他，翔郎又怎会屈死？”
想到多年前那一个夜晚，永乐公主恨得双目通红，“他竟然找人埋伏在了山洞之外！他即便是死也要拉上翔郎一起！”
“那些人，”永乐公主胸口起伏，仿佛当年的一幕犹在眼前，“那些人杀害了翔郎不说，还将现场制造成翔郎谋害他，他自卫反抗杀了翔郎的假象！”
“他当时就像你一样，连脚都抬不起来一步，哪里有能耐杀害翔郎！”
燕然眉头紧蹙，打断了永乐公主：“当年你在山洞里？”
“本宫当然在，本宫可是唯一的目击者！”
“你怎么没有被人发现？”燕然冷声道。
永乐公主双目含着深情回忆：“翔郎担心本宫，早早让本宫躲在角落，不然又怎会有今天，本宫亲自替翔郎报仇的一天！”
燕然嗤笑：“永乐公主这所谓的禁忌之情，竟然可以做到生生看着燕翔被人杀死在面前而无动于衷，还真是让人佩服。”
对当年真相了解得七七八八，燕然没有耐心再听永乐公主恶心人，他脚步一闪便飞到了永乐公主身边，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永乐公主大惊：“你！你怎么会过来？你没有中毒？”
下一霎她就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哪！来人！快去叫西域毒王过来！”
然而外头一片寂静。
燕然冷冷看她：“永乐公主不必多费心思了。”
那厢于斐窝在树屋里，透着月光大致将山洞里的情景都看了个清楚。
山洞外的两个侍卫，早就在走出来的时候被人制服带走了。
而山洞里，永乐公主亦在不久后被燕然单手卡住了脖子。
于斐心中一舒。
随即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