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喝酒！”
篝火大会一直延续到深夜。
于斐没有逗留太久，夜稍稍深了就回了屋梳洗歇息。
她还在琢磨着燕然若是喝了个酩酊大醉，回来不知会是怎生个模样。
哪知左等右等，一直不见燕然回来。
她寻了人传信到前头，依旧没有回音。
索性就睡觉不等了。
难得一偿夙愿，便由着他去罢。
就在于斐睡得迷糊时，隐约听见了窸窣的声音：“殿下，您回来了？一直喝到现在么？”
想着小厨房还温着的解酒汤，于斐挣扎着爬了起来：“臣妾给您去取点解酒汤。”
“不必了。”燕然声音清醒地环住了她，拉着躺上了床，“爷喝过了。”
“爷并不是一直喝到现在，而是去找了顾夜阑。”
“顾先生？”于斐依旧有些迷糊，没有发现燕然已经改了对顾夜阑的称呼，“她怎么了？”
“她离开了。”燕然淡淡应了一句，英俊的面容上仍有着一丝余怒。
于斐登时清醒了不少：“她离开了？”
怎么会这般突然？
就算大军胜利，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燕然失笑地揉着于斐的发，将她搂紧在怀里：“她今天所言针对阿斐，留她不得。”
今天顾夜阑趁着醉意的话，让他非常恼怒。
若不是楚王当时出来反驳顾夜阑，他差点就不再顾念当年的情分，直接把顾夜阑赶出军营。
凭她也配对阿斐指手画脚？
就算医术高超又如何！
“臣妾又不傻，怎会听不出来。”于斐浅浅一笑。
她不过是向来不怎么在乎不关心的人对自己的想法。
若是都要去在乎，府里头那一个个嫔妾哪里忙得过来。
加之，顾夜阑在救人上是认真的。
偶尔一些酸话，除了让大家觉得她心胸不宽外，于斐觉得对自己根本没造成什么伤害。
燕然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爷的阿斐，气度像爷。爷欢喜极了。”
于斐被他的胡渣子蛰得连连躲进他怀里。
“不过，”燕然又想起一事，“有士兵说灵儿是妖女的事，也是顾夜阑传出去的。”
“什么？”于斐神情一紧，小脸瞬间变得严肃。
她知晓灵儿有多在意这件事。
但自打那日过后，便再没听灵儿提起，她还以为事情过去了。
“不少士兵都在传灵儿喜欢养虫子，是妖女。”
“而她养虫子的事，就是顾夜阑在给伤患疗伤时候传的，且不止一回。”
于斐坐起身：“她欠灵儿一个道歉。”
“身为医者，她怎能如此诋毁灵儿？”
若早知顾夜阑对毒术有如此偏见，她根本不会让灵儿和她接触。
燕然抱住她的腰：“爷就知道阿斐在意这个，爷在顾夜阑走前，已经让她去对灵儿道歉了。”
“当真？”于斐眼下一喜，“殿下是怎么办到的？”
顾夜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怎可能轻易向人认错？
更别说她若本来就不认同蛊术的话，又怎会认为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