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异思迁?”二公主冷笑一声,同样是压低了声音,“就算皇妹见异思迁,也总比皇姐口是心非来得堂正!”
“休要胡说。”大公主怒斥一声。
“胡说?”二公主撇嘴,“当初是谁拿着鞭子抽他,就为了让他低头说一句软话?”
“只可惜就算被皇姐抽得皮开肉绽,燕……他至始至终也不曾向皇姐低过一次头!”
“你!”
二公主嘴角一扯:“皇姐那些年真是演得好,就连皇妹都差点被骗了过去。”
“他逃离皇宫后不久,皇姐对外号称生病不见外人,其实不过是日日躲在馨然宫里哭泣,还喊着燕郎好狠的心,是也不是?”
如果不是她去探望大公主发现了这个秘密,真以为大公主是厌恶燕然而非爱慕!
二公主眼底闪过鄙夷,“现在他是燕国太子,不仅权倾朝堂,而且领兵出战我大齐夺回失去的五座城池,皇姐可曾后悔过从未向他表明过心意?”
“皇姐一点都不后悔!”大公主气急,“他本就是敌国质子,是咱们的死对头!”
“死对头?若真是死对头,大皇姐这两年推掉一门又一门的亲事又是为了什么?”二公主声音清冷,“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说到底,还不是对某人没有完全死心?”
“而今咱们大齐打了败仗,朝堂正在和谈,大皇姐要不要毛遂自荐,去燕国和亲?”
大公主又急又怒:“皇妹休得胡言乱语!皇姐乃大齐的大公主,怎可能做出和亲那种事!”
“你口口声声笑话皇姐,那你自己呢?当年谁成天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给他送伤药送汤水?他还不是一样看也不看你一眼?”
“你的讨好献媚最后同样是一场空!可笑的是,他前脚回去了,你后脚就让你母妃替你相看亲事,像你这样的人不是见异思迁又是什么?”
两人站在假山前的曲径上低声争吵,假山里偷听的于斐却一手掐住燕然的胳膊,揪起一小块肉——
抬眼看着燕然,露出如编贝般的雪白牙齿,笑容中寒意森森。
燕然摸摸鼻子。
任着某位不爽的女人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使劲拧。
只可惜他身强力壮,胳膊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揪得于斐手指都疼了仍是没揪疼他。
于斐:……
就好气。
臭燕然不是说在齐国的时候只是个备受欺凌的小质子吗?
怎么这公主一个二个地都喜欢他?
有口是心非的,还有讨好献媚的?
那是不是别的还没出现的公主,也都喜欢他?
就莫名觉得很、烦、躁。
于斐一边听着外头两人斗嘴,红唇撅起转而去拧燕然的腰。
燕然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薄唇贴住于斐的耳际:“爷以前真不知道这些。”
于斐在他怀里抬起火光直冒的明媚大眼,张嘴往他胸口咬了一记,用口型道:“爷的意思是知道了就把那些芳心一颗颗都收了?”
“爷不稀罕。”燕然正色解释。
除了阿斐,别的芳心都与他何干?
于斐眯起水漾漾的大眼,直盯着燕然瞧,她皱皱鼻子道:“最好是。”
不然的话,她定然不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