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记事本上记上了顾夜阑的大名，于斐想了想，提步往前走去。
燕然不解地拉住她，眼底打了个问号。
“我想到前头坐着看大戏。”于斐弯起唇角笑。
然而，这个明媚又阳光的笑容落在燕然眼底，却不自觉地后背发寒。
阿斐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听信了四哥的话，以为他真的和那些公主们有牵扯？
牵扯——
自然是有的。
只是别说现在，就算是搁在他身处齐国的那些年，他都甚少将齐国皇室的公主们放在眼里。
要说虐打他，齐国公主们的小打小闹比起皇子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当年都不带理会的。
要说爱慕他，那就更可笑了。
别说现在，就是当年，他也不带相信的。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干他何事？
可阿斐若真的在意的话，他得怎么才能把事情给说个清楚明白？
燕然沉默地跟在于斐身后，走到了离四个公主和顾夜阑身后不远的位置坐下。
“爷和那些女人真的没有半点关系。”燕然压低声音，在于斐耳边说道。
于斐红唇微勾：“我知道啊。”
……知道？
燕然略呆。
“我就是想看看齐国的人是怎么唱大戏的，”于斐冲燕然眨眨眼，“阿然别担心，我真的是相信你的。”
燕然：……
就觉得阿斐是真的相信他的。
可，又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于斐身边黑影一闪，她扭头望去，竟是颜依依坐了下来。
“你怎么这就出来了？”于斐诧异。
颜依依拿起桌上的果子塞嘴里啃了一口：“看不惯里头那些面目可憎的，出来透透气。”
于斐忍不住一笑：“包括白奕？”
颜依依瞪她一眼：“他自然是例外。”
“咦？姓顾的也在？”
颜依依抓住果子的手一顿，星眸微眯，盯着顾夜阑一脸不悦，“四处讨好巴结，她那神医名号怕就是通过交际得来的！”
于斐噗嗤一笑，就见颜依依按住她的手递了个眼神过来：“你听，她好像在说燕然。”
不止于斐，就连燕然和楚王都不免眸心一动。
果然就听顾夜阑正温柔地回应着某位公主的问话：“实不相瞒，这些日子夜阑去了一趟燕国。”
“你去了燕国？”大公主眉一挑，“去那儿做什么？”
顾夜阑抱歉一笑：“自是去给人看诊的。”
公主们恍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