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好得很。”
平国公夫人觑了眼平国公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笑道,“不知顾神医为何会在国公爷的院子里?”
顾夜阑故作不解:“国公夫人先前不是说晴儿腹痛不适,想让夜阑过去看看么?”
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
早知平国公夫人会急急前来,她就不一时情急自伤手掌了。
顾夜阑心中惋惜了一声。
平国公夫人气得挺直了腰杆。
这几年平国公如同权掌天下,处心积虑想要将女人送进平国公府的人不知凡几!
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自己送上门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晴儿有太医照看着,不劳顾神医费心。”她眯起眼,“还请顾神医回答本夫人的问题。顾神医好端端地来我们国公府参加寿宴,不想竟然伪传国公爷的召令前往国公爷的院子,究竟意欲何为?”
以国公爷多疑的性子,按说不该收下顾夜阑这样明目张胆的女人才是。
平国公女人无数,什么娇的媚的没见识过?
顾夜阑别有居心找上前去,平国公怎会说收就收了?
况且,以顾夜阑这副刚被蹂躏过的模样,两人分明就已经……玉成了好事。
国公爷的意思很明确,这个女人他收了。
不然亦不会坦然让顾夜阑从他的寝间出来。
这里头,究竟是有什么她不清楚的地方?
顾夜阑只浅浅柔婉一笑:“国公爷夫人怕是弄错了,并非夜阑伪传召令来国公爷的院子。而是有人故意假传国公爷的召令让夜阑过来的……”
“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你?”国公爷夫人冷笑一声,“若是假传,想必你连国公爷院子的门都进不去,这个又当如何解释?”
“这……”顾夜阑故作迟疑,她半垂眸心,“夜阑不敢妄自猜测国公爷的心思……只是国公爷让夜阑进去,夜阑便就进去了。”
“国公爷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了?那你进去之后做什么了?”国公夫人身后的一名妾室没忍住尖了声音。
国公夫人丝毫不见着恼。
她带过来的几个妾室自然都是她的人,有些话她说了会影响形象,然而出自妾室们的口却是合宜。
顾夜阑抬眸觑了那人一眼,柔柔地看向国公夫人:“国公爷让夜阑……”她忽地羞红了脸,“这种事,又怎能宣之于口……”
“夫人,您看她!这女人实在是恁的不要脸!竟然在白日勾引国公爷!这还是在国公爷的寿宴之上!夫人您可千万不能便宜了她!”妾室气得红了脸。
国公夫人则渐渐沉下了脸。
看顾夜阑这明目张胆将事情告知天下的模样,分明是有备而来。
她本身是神医,在齐国有着相当的名望。
这样的女人若是进了国公府,日后怕是搅风搅雨的主。
然而想起国公爷的态度,她又不敢当下便对顾夜阑做些什么。
“卢美人慎言。”国公夫人扫了一眼那妾室,转头打量顾夜阑一眼,嘴角嘲讽一勾,“想不到顾神医竟然是这样的人,还真是让本夫人小看了。”
言罢,她转身朝来时路走去,“咱们走着瞧罢。走!”
留下顾夜阑独自站在院门外,她一脸平静地看着离去的众人,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只要进了国公府,日后的一切都好说。
而那厢,颜依依黑着脸找到于斐会合,言简意赅地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咱们一番心思,倒是让成全了顾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