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两个头纱?”
青灵的惊呼声引走了众人的注意力,“灵儿明明记得盒子里只有一个头纱的呀!”
于斐捧着头纱,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莹莹的光华,似纱似雾,辨不清是什么材质织就而成,只觉得手感冰冷沁凉,甚是奇特。
楚王探头瞅了瞅,见青灵满面困惑,“刚才不是说有两套圣衣?会不会是你外曾祖母给你留的时候多放了个头纱进来?”
青灵摇头:“不可能的。另外一套圣衣在娄婷手里,她又怎会将圣衣给外曾祖母?”
她眨巴着眼看于斐手心中的头纱,悄悄说了一句,“外曾祖母说过圣衣有灵,贵在头纱。意思是真正有灵的其实是头纱。”
“远古的时候,族人不知圣女是何人,只要符合年岁的女子都在圣山前跪下,等待圣衣头纱择主。”
众人半张着嘴继续听。
“不过,外曾祖母说这只是传闻,圣女必须血脉相传。”
众人合上了嘴。
敢情是哄睡娃儿的神话故事。
还以为真有头纱择主的事。
楚王嘎巴着嘴,指指于斐手里的头纱:“刚才你们都没看见吗?”
若不是青灵讲神话故事,他早想打岔了,“难道是本王眼花?”
他目光如炬,不该眼花才对。
“楚哥哥,你说什么?”青灵眨巴了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这头纱飞到于侧妃手里的事啊?你们没看见?还是不觉得奇怪?”楚王大喇喇道。
秦王在旁温声补充:“本王也看见了。”
众人纷纷点头。
青灵伸出手,下一瞬,盒子里另一个头纱便自动飞到了她的掌心上:“是这样吗?”
众人刷地睁圆了眼,齐齐颔首。
“只要默念神诀,头纱就会有所感应。所以才会说头纱有灵。”青灵见怪不怪。
众人:……
于斐张了张嘴:“我不会神诀。”
青灵呆住。
“外曾祖母没教姑姑吗?”
于斐微笑,坚定摇头:“神诀是你们圣女血脉的不传之秘,怎能告诉外族人?”
青灵挠挠头:“那头纱为什么会飞向姑姑呢?”
没有人知晓答案。
“要不还是先收好,”于斐忽然觉得手中轻如蝉翼的头纱重若泰山,“咱们快些赶路去寻找圣山为重。”
“好。”
众人继续上路。
于斐牵着燕然的手走在最后,小声嘀咕:“阿然,刚才那头纱好奇怪……”
燕然顿足睇她:“怎么?”
于斐摇摇头:“说不上来,感觉像个活物似的。”
“别担心,”燕然握了握她的手,“爷会护着你的。”
“嗯。”
于斐弯了弯唇角,压下心中的不确定,与燕然对视一笑。
众人跟着青灵的感应,一头扎进了绵延不断的大山里。
“为什么进山寻找?”楚王嗓门大,一开口就惊走了树上几只飞鸟,“难不成这圣山长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