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去看蹴鞠比赛吗?”于斐窝在燕然怀里,看着眼前宽阔胸膛,小声道,“再过两日,肚子里的娃儿就满三个月了。”
按着太医的说法,胎儿坐满三个月一般就会比较稳妥了。
燕然垂下眼望她:“明日太医来诊平安脉,若是他觉得问题不大,爷就带你一同去恒王府看蹴鞠比赛。”
于斐开心地弯起眉眼:“阿然最好了!”
两人相拥而眠。
久久,就在燕然以为于斐睡着了的时候,忽地听见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阿然,若是哪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难过?”
燕然霎地就蹙紧了眉,他低下头轻轻推开了于斐些许,想看清她的神情。
然而触目之下,却是一张甜睡的容颜。
刚才,是他幻听了吗?
还是阿斐不自觉的梦话?
忽觉心口一阵隐隐的窒息感,他倏地将怀中人儿搂紧,仿佛真切的触感才能平复无法言说的恐惧。
阿斐怎能离开他?
就算阿斐离开了,他上天下地也会将她找回来!
隔日起来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于斐已经习惯了睡懒觉的日子。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糊中对上了燕然凝视她的眼:“阿然,你今天……休沐吗?”
燕然轻轻地应了一声,双眼依旧一瞬不瞬地睇着她的容颜。
于斐摸了摸脸:“我是不是睡太多把脸睡肿了?”
“没有。”燕然含笑。
于斐狐疑地睃了眼燕然。
即便是休沐日,他平日亦会起来晨练后再陪她梳洗更衣。
这还是头一回陪着她一直睡到现在。
“阿然,你的眼睛怎么布满了血丝?”于斐伸手捧住燕然的脸细细打量,“你昨晚没休息好?”
燕然嘴角微勾,依旧是低低应着她,只双眼还定定地望着她的脸没有挪开。
“朝中有烦心事?”
“没有。”
“府里有烦心事?”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于斐不满地戳戳燕然的下巴。
燕然凝她一眼,试探地开了口:“就是觉得一闭上眼可能就看不到你了,所以不舍得。”
于斐:……
999出卖她了?
还是她昨天表现异常,让燕大魔头感应到了?
“怎么可能?”于斐咧着嘴笑,“我又不会上天遁地,好好地在这睡觉呢,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燕然握住她的手:“那阿斐答应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随便离开爷的身边。”
“好。”于斐应得利落。
那一亿分的任务还没谱呢,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
再说了,若真的有机会回现代,她觉得她应该会跟燕然坦白了再走。
相爱一场连孩子都有了,她总不会不告而别。
“殿下,娘娘,”寝殿外传来了徐公公的声音,“太医已经到了。”
于斐想起燕然答应的事,笑眯眯地坐起身:“爷,咱们快起来梳洗更衣,太医来诊平安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