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皮肉翻卷着,血肉模糊,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苏婳连忙跪在了地上,扯下了身上衣服的布条,给她包扎了伤口,紧接着拿出了一支随身携带的手电笔,单手撑开她的眼皮,照了照,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起身,她匆忙看了江宿一眼,连忙道:“快点,备车送去医院,情况不明,要是脑内有淤血可就不好了。”
淤血会压迫血管,或者是堵塞凝固,脑颅手术十分复杂,而且一担影响,就是影响着整个人的神经系统。
江宿附身抱起了阮潇潇,伸手一把推开了她,冷峻寒冷的面容没什么神情:“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是医生,她受伤了,现在有我在身边。对他最好的选择。”苏婳执着的看着江宿,态度坚决而又凌厉。
江宿的目光沉了沉,狭长漆黑的深眸幽幽扫了一眼她,眼神冷酷漠然:“我看,你也没那么专业,不是吗?”
冰冷刺骨的话语像是刀子一般的扎在苏婳的心头,苏婳看着他淡漠冰寒的面容,目光顿了顿,眼神一点点的暗了下来。
一侧,周围看热闹的人悄悄议论着散去,林新文已经把车开到了他们跟前,江宿上了车,细心温柔的把阮潇潇抱到了车上,冷冷关上门。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汽车缓缓发动,扬起了一片尘土,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
苏婳伫立在原地,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咬了咬唇,紧紧攥起的手心微微松开,轻叹一声,他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生气。
沿着工地外面走到了路边,她打了一辆车,坐上车,本想打车去医院看看阮潇潇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脑海里却浮现出了男人那一张冰冷漠然的面容。
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酸涩,抿了抿唇,她哪也没有去,又回到了工地现场,刚刚下车,就看到了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的提工地,四五辆警车到了现场,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法医在尸体边上,似乎正在进行初步检验。
苏婳上前一步,戳了戳为首负责的警察:“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要与您说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事?”警察皱眉冷冷的看着她:“你是目击者吗?”
“我不是,我是医生,我想也检测一下这个人的死因。”苏婳看着那个警察说道。
警察眉头一皱,冷冷开口:“我们警局里面有专门的法医,不是所有医生都可以当法医的,你不要扰乱我们调查案件。”
冷冰冰淡漠的样子,苏婳讪讪的抿了抿唇,紧紧捏着裙角,局促不安的站在一侧,看着警察一脸殷切:“警察先生,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死者死的并不正常,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
“我们警察什么案件破不出来了,我们的法医都是国际命名牌大学博士硕士,再难的都能破,你就不用操心了。”警察冷着脸,依然是没有半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