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才想起来问杨翰你是干嘛来了。
他一拍脑袋瓜子,“刚刚吃饭都给忘了,boss让我给安小姐当司机,有什么帮忙拿的千万别客气,我有的是力气。”
安晴然狐疑地打量他,咋看上去不太靠谱呢?
“你能不去吗?”
“当然不能,安小姐知道怎么去市区吗?”
她摇头,黑灯瞎火地过来,想记路都困难,更别提当时在那种情况下。
“这儿没有公交,安小姐还是让我送你去吧,我驾照都拿了好几年了,放心。”
安晴然点头,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为美丽的女士服务是应该的。”说完随即捂住嘴,向四面看看,“她们不会说给boss听吧,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作为唐氏集团的一员,杨翰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尽忠职守、克己奉公这样美好的品德上,所以不论安晴然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坐公车,而是一路送到她家。
满脸黑线地从车里下来,安晴然叮嘱好杨翰一定在下面等着,她很快下来。
到了自家门口前,深呼一口气,刚要按门铃,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沐筱鱼梳了个偏髻,斜倚在门边,“我等你很久了,安安。”
“啊,筱鱼,很抱歉,让你担心了。”安晴然想抱抱筱鱼,却被推开了。
“我们谈谈。”筱鱼自己先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下。
安晴然也心有余悸,她知道自己很久没有联系她,定是生气了。
安晴然坐到她对面,想过来又不敢。
“说吧,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
“筱鱼,”安晴然讨好地笑笑,“手机坏了,所以才没联系。”
“那他家电话呢,公用电话总有一个吧。”
“对不起,”安晴然道歉,“是我疏忽了,他家里电话也坏了。”
“你还骗我。”沐筱鱼把茶几上的杯子震得匡当响,“我去过谢家了,用了点手段,我就知道了。你那天穿的衣服是我帮你拍的,也发到了网上,跟新闻上那个女人的一样,你以为我看不见脸就不知道是你了吧。”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安晴然一脸惶恐,没想到筱鱼她会不相信自己。
“我看得到你的粉丝也看得到,她们一直都在追问你和那个唐君意是什么关系?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说什么朋友,是大总裁吧。”
安晴然一时觉得痛心,原来筱鱼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一时又觉得自己欺骗她在先,也是不可原谅。她只是不想让筱鱼知道自己负了那么多的债务,她想说自己还是干净的,虽然会偶尔被蛊惑,但是她意志很坚定的。她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和唐君意之间早就不清楚了,不是吗?别再自欺欺人了。
“不解释一下吗?”沐筱鱼心里也尤其,这两天为这丫头忙来忙去,连觉都没法睡。她自己倒玩得很开心,还换了套名牌,她又是压制网上舆论,又是跟谢家对质,又要找她,她倒好,失踪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说吗?那我来问。你这几天是不是住在那个唐总家?”
安晴然犹豫一下,点头。
“你这身衣服是他买的吧?”
安晴然缩了缩脖子,再点头。
“脖子上的吻痕也是他啃的吧?”
安晴然一顿,下意识摸摸脖子,难怪昨晚做梦总有条大狗在啃她脖子,她以为在梦里的是任沿,哪里知道不是梦,而是那个大流氓,混蛋,你害死我了。
看着她点头,沐筱鱼失望了,讽刺地笑笑,“你攀上高枝了,我不会妨碍你。但是你还骗我,有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吗?”
“筱鱼,不是这样的,骗你是我不对,但是我和他的关系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吻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是哪样?”
安晴然张嘴,她想说我是被妈妈卖了,她想说是那个男人强迫在先的,她想说不告诉你是因为难堪,因为怕你担心,我自己这么没用,还不敢反抗。
可是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这么说粉丝们的猜测是对的,你被那个有钱人包.养了。”
安晴然没有否认。
沐筱鱼呵呵笑起来,“多可笑,两年前你刚进圈就退圈,除了那几场事故,你说你最讨厌娱乐圈的脏,你不喜欢潜规则,第一次拍戏就把那个不规矩的副导打得破了头,而如今呢?自己上赶着去,我没说错吧?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你在太平间里冻死算了,为什么还要救你?”她痛苦地一捂眼睛,“就这样吧,我们完了。”
安晴然整个人被吓傻了,她不明白怎么事情成了这样?
这时原本在外面候着的杨翰不耐烦地进来,还一边嚷道,“安小姐,你收拾的东西好了没有啊,唐总还交代我其他事情呢?”
那一刻,安晴然真想掐死这个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