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酒儿眼下十四不到,因着身材瘦弱,一番打扮后更是显小。老婆婆如此惊讶,也理所当然。
不过,南宫酒儿倒是对老婆婆那句“这位小公子”颇为感兴趣,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同那薛狗子一样,能一眼辨认出她性别来。
先前被薛狗子轰走的小萝卜头们,纷纷跑了回来,扒在门框上,偷偷瞅着里面的陌生人。
南宫酒儿轻轻一笑,上前一步道:“老人家,我的确是大夫,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老婆婆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旋即想到什么,不免声音冷了下来:“这位公子,我这病不治,所以,还是请你们走吧。”
“阿奶!”薛狗子惊呼,意识到阿奶为何会如此说,不免内心焦急,“阿奶,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大夫,您怎么能不治呢!阿奶!”
“就是因为是好不容易找来的,阿奶更不能治!”说话间,老婆婆看了眼南宫酒儿,见对方脸色并未有起伏,这才叹息一声,对薛狗子道:“狗子,阿奶明白你心意,但是阿奶这病治不得,也不能治!阿奶不能因为我,让你被人困一辈子……”
“阿奶……”薛狗子眼泪夺眶而出,“我……”
“好了,别说了,阿奶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老婆婆眼神凌厉地瞪了眼薛狗子,之后从床头拿出来一个破旧荷包,抬头,嘴角噙着一丝疏离笑意,对南宫酒儿道:“公子,劳烦您白跑了一遭,但,老婆子这病我自个儿心里清楚。这点银子虽然不多,却也是老婆子一点心意,大恩不言谢,所以,各位公子还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