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不光家世好,人品也出众,自己在学术领域特别厉害,听?说去年还应邀去参加了一个国家级项目的研究,而他,是其中最?年轻的专家。
所?以,秦湛每次过来探望母亲,都会引得医院适龄女?青年争先恐后的围观。
原本也没抱什么心思,毕竟他之前带来的那个女?孩又温柔又漂亮。
可是,如今二人既然分了手,大家就又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科室之花袁依琳将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略带羞涩的迎上来,软声问候他:“小秦总最?近很忙吧,已经好久没来了。”
秦湛睨她一眼,表情明显跟她不太熟悉。
他脚步都没停,嗯了一声算作答应,继续往病房走。
袁依琳有点急,拦到他身前,憋得脸都红了才憋出个还算像样?的理?由:“你母亲最?近病情有些反复,秦总也不是天天都在,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有什么情况方便我及时通知你。”
听?到这句话,他皱了皱眉,终于站住了脚步。
袁依琳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只要她能要到秦湛的联系方式,就不愁拿不下他!
世间男人,择偶要求不外乎那么几点,她自信她都可以达到。
她挺了挺胸脯,骄傲的将手机掏出来,等着秦湛说号码。
却见面前人略略抬手,将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宋明瑞叫了过来:“宋助理?你过来一下。”
“你把联系方式留给?她,这位护士说有什么问题会随时通知我们?。”
宋明瑞眉头紧锁,尽管心里满怀疑惑,却仍照着吩咐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袁依琳,并客气?一句:“辛苦护士小姐。”
“……”袁依琳尴尬的点点头,接过了名片。
秦湛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叫上宋明瑞,转身离开。
男人脚步匆匆,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袁依琳心里憋着火儿,气?的将名片攥成?一团,狠狠地扔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发出“咚”地一声。
“拽什么拽,还拿助理?来打发我。”
周围看?热闹的小护士里有一些和她关系不怎么好的,平时就见不惯她搔首弄姿的样?子,见了刚才这么丢脸的一幕,就围在一起笑个不停。
此时,护士长孙芳正好上楼,见了此景赶紧呵斥她们?散开。
人都走后,她又过来和袁依琳说话。
“别想那么多了,那是你该妄想的人么,快干活儿去吧。”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和气?的安慰了一句:“前几天十七床魏老爷子的孙子不是对你有点意思么,那个比小秦总合适。”
言下之意,秦湛是她配不上的人。
尽管是安慰,却比骂她更?让人难受,袁依琳一言未发,吸了吸鼻子去查床了。
孙芳留意到她不满的神色,心里也很不高兴,明明是在照顾安慰她,这跟自己又是耍的哪门子的脾气?。
活该秦湛看?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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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昇每次来看?妻子,宋明瑞都是不进去的,这是老板的私人时间,秦先生?总是有很多话和太太说。
他都是站在门口等着吩咐,累了的话就去旁边的休息室小憩片刻然后再回来,所?以,他对这层楼工作人员的熟悉程度,是远在秦家父子之上的。
“小秦总,太太的病房是24小时都有人看?护的,就算先生?不来,也有看?护过来的。”他是想戳穿那个小护士拙劣的借口。
“嗯,我知道。”秦湛表情毫无波澜。
被人索要联系方式的次数不计其数,他原本都是直接拒绝的,但邓离离说那太不礼貌了,不够绅士,他这才稍微委婉一些。
可这并不代表他看?不懂那些人的心思。
宋明瑞心领意会。
走到门口,他又问:“对了,太太戴的那块Cartier的表您看?见了吗?”
植物人戴手表,听?起来奇怪,在秦家却并不奇怪。
沈一枝一直躺在床上,可秦连昇却仍旧时常买些奢侈品回来给?她。
这块手表就是其中之一。
古董表,在某个慈善拍卖会上拍来的,价格两?百多万。
秦湛皱眉:“什么时候不见的?”
宋明瑞:“今天早上,看?护发现的,说是昨晚临睡前还在的,她怕担责任,发现就告诉我了。”
“还有别人知道吗?”
宋明瑞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先生?。”
秦湛嗯了一声:“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说完,他示意宋明瑞站住,自己推门进入了病房。
会客室的月季开的正艳,沈一枝年轻时候就爱浪漫,家里养了许多花花草草。
所?以,哪怕是她生?病以后,秦连昇依旧叫人在屋子里放了一些绿植和花,悉心照料。
秦连昇对沈一枝的感情很特别,别人以为那是爱情。
其实不然,在秦湛看?来,那是恨。
浓浓的恨。
很显然,他推开病房门的声音没有惊动秦连昇,老爷子并没有意识到屋子里进了其他人。
他坐在床边,看?着吊营养液的瓶子一滴一滴的流进输液管,又流进沈一枝苍白的身体里,然后被她吸收。
她像一头贪婪的兽,似乎能吸干这个世界所?有的给?予,还要吞噬掉他秦连昇全部的人生?。
沈一枝今年五十八岁了,皱纹也已经蔓延到她的眼尾和额头,尽管跟其他同龄人相比,她少了许多风吹日?晒,但她还是老了。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尽管苍白,却还略有温度。
这大约是她和死人最?大的不同。
可这样?的温情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秦连昇毫无预兆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臭婊‘’子,你怎么还不死,你到底要拖累老子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阿狗父亲大狗的悲惨篇章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