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酒冷着脸,浅羽装模作样的微笑没能使她产生什么表情变化,只有眼睛微微眯起,其中多了几分深意。
没看到她的反应,浅羽只好又转回头,继续盯着地面。
“日本公安的卧底?”琴酒问到。
“是啊,Laph当时应该是真的信了,所以才会那么爽快的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听着浅羽的解释,琴酒眼神中似乎有寒光泛起。
他信步走到浅羽身前,缓缓蹲下,用森然的目光盯着浅羽的神色。可是浅羽却只低垂着头,看着地板,大半张脸都藏在了头发的阴影中。
琴酒伸手猛的抓起浅羽鹤的头发,强迫的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所以呢?为什么要在我赶到的时候灭他的口?”
“还不是因为你见一个怀疑一个?天天疑神疑鬼的,要是真让Laph见到你,听他一讲,说不定你还真就怀疑我是卧底了。”浅羽被琴酒使劲揪着头发,头皮一阵生疼。而大幅度的抬头动作,似乎撕裂了脖子上的刀伤,他吃痛的低呼一声,不耐烦的说,“到时候又要解释来解释去,我嫌麻烦。反正他当时都交代完了,不如让他彻底闭嘴。就这样。”
“呵,这倒像是你会干的事。”琴酒冷笑一声,甩开了浅羽的头发。
浅羽方才说话的态度可谓嚣张至极,但琴酒丝毫不见气恼,反而习以为常,确实是因为,浅羽鹤以前就是这样的语气。这还多亏了那次拷问,在药物的作用下,让他恢复了一些浅羽的记忆,这才能装的有模有样。
当然,这套说辞也是他提前就想好的。
冰酒收回小刀,拿出手绢细细擦拭上面的血迹,她舔了舔嘴唇,神色中似乎有些兴奋:“Snakevemon么…不负其名,确实是我太不了解你了。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她的语调让浅羽后背发凉,浅羽可一点都不想跟这位“蛇蝎美女”互相指教。
他擦了一把自己那鲜血淋漓的脖子,仍是一阵后怕。
“我车里有急救箱,你如果放心的话……”看到浅羽的举动,波本上前一步询问到。
“咳,那个,我放心。”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浅羽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