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羽象征性的还手了几下,就被“扑通”一声按进了水里,海水的腥咸呛进他的鼻腔,他只能努力地闭着眼睛屏息。无奈对面人多势众,完全制住了他的肢体,不知谁的脚无意中踩上了他的右肩。
“唔呃——咳!”骤然加剧的疼痛让浅羽惊呼出声,可他的头还被压在水中,这一张嘴,自然就呛了好几口水。
血色从肩处渗出,在水中翻涌扩散淡开,这丝丝色彩,在月光下竟有种妖异的美感。
(你大爷的…Bourbon……)哪怕那位是他的本命,浅羽此刻也不禁在心中问候其祖宗。他肩上的固定板来岛上前才刚刚拆下,身上许多伤口也都没好透,此刻泡在盐水里,简直生不如死。
而此刻,在房间里坐着的三位,正通过窃听器,欣赏着这由海浪拍击声、拳打脚踢声、和浅羽惨叫声组合在一起的怪异歌剧。
琴酒端坐着,一脸冷漠;波本托着下巴,无动于衷;只有小伏特加,额头上微微渗出了几颗汗珠,听着都惨。
他们都明白,这是计划的第一步。浅羽一个人,势单力薄,对面又是些不法分子,肯定会选择用粗暴的手段让这个狂妄的人闭嘴。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这些余党,而在情绪激动之下,会放大他们对泥惨会现状的不甘、愤慨,甚至会减少判断当下的理智。
另一方面,当浅羽被完全制住,沦为弱势,泥惨会余党在面对完全处于掌控之中的他时,潜意识里就不会有太多戒备之意。
强烈的窒息感让浅羽有些晕眩,终于,他感到周围人的力气松开了些,他费力的把头抬出水面,刚吸了一口空气,就又被按了回去。
不过,那些人没再动粗,只是压着他上下摸索,浅羽明白他们是在搜身,但是,他身上全是伤,还要被从头到脚捏一边,估计又有不少伤口要裂开了。
当然,浅羽身上真的什么都没带。
可是这会儿,他完全没心思去夸波本布置窃听位置的巧妙,也没余力夸他对这些余党的心理分析与设计有多么精准。
因为,***遭罪的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