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姜琴忽然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喂!”押着她的发现了,恶狠狠踢她一脚,“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姜琴收回目光,冷冷瞥他一眼,分明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眼,那村民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整个人吓得一抖:“噫!”
林虎从他身旁经过,骂道:“怕什么怕?!这几个娘们都已经用春君特制的绳索捆上了,她们的修为被抑制,就跟咱们毫无差别!”
那村民仍旧胆颤:“但……但是……”
“没种的蠢货,”林虎暗骂了一句,粗暴扯过绳索,“把她给我,你快滚吧!”
村民连滚带爬地跑了,林虎瞅瞅面色平静的姜琴,忽然一股无名火起,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苍洱惊叫:“师姐!”
那巴掌力度之大,姜琴被直接贯倒在地,白皙的皮肤登时高肿起一块,但她一言不发,慢慢从地上爬起,像是那狠厉的一巴掌根本就没有对本人造成影响。
“妈的!”林虎骂道,“居然还装假清高,怎么?就这么看不起三生界的人?”
他冷笑:“你可能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哼,也就现在好得意了!等大典之日,仪式开?始之时,也就是你们……”
“林虎,”村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礼堂门口,他皱着眉,冷声道,“莫要多言。”
村长的声音里带出一丝警示的味道,林虎的神情?一滞,悻悻扭开头:“知道了!”
“春君就在里面,”村长走出来,发现沈银河不在被捉住的人中后微微拧了下眉头,但又很快松开,朝礼堂努了努嘴,“把他们都带进去。”
“是!”村民齐声回答,拖着三人往里走。
苍洱还算镇定,云歌哭叫起来:“等等!这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她像一只困兽般拼命挣扎,竟真叫她挣脱了,云歌一把扑到村长面前,“村长!我没做错什么事,春君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
村长低头看她,后者见他并未呵斥自己,露出希冀的目光,但下一秒,一只脚狠狠踩上她的脸!
“低贱的母狗,”村长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春君的名字?”他一把揪起云歌的长发,“春君就在里面,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不妨当面和他说!”
他又冲后面的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想让春君等吗!”
村民一下慌张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苍洱和姜琴,后者还半倚在地上,捆她的村民粗暴道:“喂!快起来!”
姜琴缓缓擦去唇边的血,尽管只是站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却带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矜持与优雅,那村民发愣了几秒,等回过神后面上带起几分恼怒:“快进去!”
姜琴没有反抗,十分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见她态度配合,那村民也就放松了警惕,趁他目光移开的一刹那,姜琴将手背在身后,飞快打了个手势。
沈银河伏在屋檐上,目光一闪。
等众人进入礼堂,她悄无声息翻身而下,如同一只乳燕般轻轻落地,走到方才姜琴跪下的地方,伸手按在地上,须臾,亮光骤起,等她将手拿开,地面浮起一张小纸条。
沈银河飞速扫了眼纸条,目露诧异,她思索片刻,将纸条收入怀中,随即跟进礼堂。
春君正坐在高座上,手半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台下在他面前跪成一溜的三人。
“说罢,你们谁偷了东西?”
他开?口时,沈银河却一愣——春君的声音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他总喜欢粗着嗓子讲话,可如今却故意咬着字,像是江苏女子的吴侬软语,尾音带着微微的俏。
他的坐姿也变了,并不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坐姿——手优雅搁置于膝前,微垂着眼帘看人,举手投足间,弥漫出一股说不出的矜持与魅意。
沈银河面前忽然划过那张女人的脸。
就在此时,一声尖叫忽然响起:“春君!”
原来是云歌,她看到春君后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猛地往前一扑,重重磕在地上:“春君!春君!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泪水顺着她的下颚缓缓流下,融入地面,化成泥泞的一滩:“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旨意……”
“‘我’的旨意?”春君出声打断她,“什么意思?”
他从高座上站起,慢慢走下来,每走一步,便有翠绿的枝叶在他脚下绽放,少年走到云歌前,低下面容精致的脸孔,居高临下道:“你再说一遍,我对你下了什么命令?”
云歌被他弄糊涂了,伏在地上瑟缩不敢吱声:“就是……就是……”
他自己对云歌说的话,难道自己都没印象吗?
沈银河蹙眉,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顾不得自己会暴露,几步后退,飞快从窗口跳了出去!
但春君果然敏锐捕捉到这抹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波动,厉声道:“谁在那里?!”
“唰——!”
两道绿光从他指尖飞出,一下射穿窗边帷幕,重重钉入墙壁,帷幕落了下来,露出空白墙面。
“……没人?”春君皱了下眉,正欲走过去,身后忽然响起声音。
“你丢的,可是魔族的魔丹?”
他身后,姜琴跪在地上,神色浅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沈银河日记:
怎么办?难道我是les?
不不不我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