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图,我们谈谈。”
下课铃响了,尤斯图抓起包就往门外走,这已经是第好几天他没理过袁筠郎了。
他的手臂被人抓住,头也没回,只是身子微微侧着。
“放开。”
袁筠郎没放开。
“有什么要说的?是不让我开门开窗不让我开排气扇,还是今天又要给我来一口?”
尤斯图抱着胳膊,站在离袁筠郎两米开外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教学楼的走廊。
他说话的样子拽是拽,但其实是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甚至还专门买了报警器放在床头,就为了防止他这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同桌再“犯病”。
“之前那次真的是意外。”
袁筠郎当是失控是因为尤斯图的手被玻璃渣划破了,血液中的信息素被他闻到了。
“你已经和我解释过了。”
尤斯图是不信的,他们都是Alpha,莫非这人是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
尤斯图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但是在这之前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我也不是。”袁筠郎答他。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每天借我点信息素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别的了。”
这次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
但这一点都不能让尤斯图感觉到安心,甚至是在事后他越想越觉得害怕。
和自己住一间宿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难不成是专挑Alpha吃的变态杀人狂?会不会他哪天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然后被做成菜被这疯子吃了。
天天提心吊胆的,眼底的黑眼圈快要耷拉到下巴了。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期中考试。
理所当然的,尤斯图考了班里倒一。
倒不是一定怪罪于袁筠郎的威胁,就放在平时他也不怎么学习,靠倒一也是家常便饭。
可偏偏就这一次,学院要求提高学生综合素质,搞出了个什么末位淘汰制。
倒数前三要滚出一班,直到下一次考试能够够到一班的均分才能回来。
本来尤斯图已经开始和其他几个人挥泪告别,抱头痛哭了。
结果得知换班竟然还要换宿舍。
他高兴得直接跳起来冲到讲台上抱住霍老头,还给人家来了个转圈抱抱。
在那之后很久,霍老头见到他都是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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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图觉得他这最近应该去烧烧香拜拜佛。
因为这搬出宿舍还没两天,自己就又回来了。
宿管会那说什么。
说宿舍不够住了。
尤斯图信他个鬼,人数没变就换个床位,怎么还能多换出来一个人不成??
他们学校八大传说又要多一大了??
他不服,直接跑到宿管会了,结果又说什么,调宿舍不利于同学之间的友情?
尤斯图要炸了。
他要是调回去就不是不利于同学之间的友情了,可能直接不利于他的生命安全了......
尤斯图一脸便秘地拖着箱子走回了627,他的噩梦又要开始了.......
不过这次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对。
倒不是对他不利,反而他还觉得这样不错。
因为袁筠郎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天天黏着他,好像又变回了刚去联邦交流完回来的高冷大帅哥。
除了每天借给他作业抄抄,问他借点信息素之外,好像还是个正常人。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袁筠郎一定要他的信息素?
时间长了,他好像也就不那么怕了。
他问袁筠郎:“之前你在联邦交流的时候也有个天天借你信息素的舍友吗?”
袁筠郎答:“联邦的宿舍都是单人间。”
他又问:“我给你借信息素得借多久啊?”
袁筠郎答:“不确定,但是我在想办法解决。”
尤斯图因为掉出了一班,很多课程的任课老师不一样了,教学进度也不一样了。
这就代表着他有很多作业不能直接抄现成的了。
于是他鼓起胆子问袁筠郎:“袁筠郎啊,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道题?”
在那件事情之后尤斯图就再也不敢叫他“小帅哥”了。
袁筠郎放下自己的作业,也不靠近他,只把他递过来的本子拿到自己面前。
涂涂写写,很快一道题就做完了。
他把本子再递回给尤斯图。
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就是他们之间相处的常态,如果尤斯图不说话,袁筠郎几乎不会主动搭话。
尤斯图接过本子,兀自琢磨了好一会也没懂。
因为他整个知识点都没懂。
于是下一道题也是,他把本子又递给了袁筠郎。
袁筠郎看到他问的两道题就是连在一起的,还是这小节的第一题和第二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人是什么水平。
他什么话都没说,尤斯图让他做哪道他就做哪道,即使那些题他一道都不需要做。
第二天他就把一本崭新的,但是里面已经写满了答案的练习册放在了尤斯图桌上。
尤斯图在看到那本做完的练习册的时候呆愣了好久,他其实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好,但是他不敢问袁筠郎。
其实在那次“意外”之后,袁筠郎再也没有碰过他,哪怕是他堵在宿舍门口,袁筠郎也能等他走了自己再进去。
尤斯图之前就发现了这点,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甚至还觉得好玩,非要追着袁筠郎,好像在玩鬼捉人的游戏。
在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毕业时,突然有一天,袁筠郎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