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拳紧接而来,云无鸣果断弃靴后翻,终是堪堪躲开。
男子见云无鸣强行接下一拳,知道自己处于优势,也不着急追击,狠厉地盯着云无鸣,想着画梅的命令,从何处下手才能迅速让其重伤。
云无鸣趁此空当喘息着,体内那股疲惫感不减反增,逼得他头脑混涨,气息紊乱。
他咬紧下唇,想着自己不能输,毕竟她还在看着自己。
云无鸣不再犹豫,用剑往左手臂上深深划上一刀,深可见骨,体内那股疲惫被疼痛给压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随即解开发带将受伤处绑紧。
众人都不解其意,画梅知晓这是为了压制住宓飛毒性。
与其对战的男子,也对云无鸣自残的行为不解,但也没多久细想,以防云无鸣再出奇招向其袭来。
云无鸣凝神,使出饮月剑法中一招月分霜,将灵剑分成两道剑影,与男子缠斗。
男子被灵剑挡住,被迫逼停与灵剑缠斗。
饮月剑法是山海宗宗门的基础剑法,对练习者的要求并不高,大多弟子学习的第一本剑法就是此本。
饮月剑法分为上下两套,上册剑式上手简单,却威力不足迅捷有缺。
下册剑式刁钻,难于上天,对练习者要求诸多,大多弟子只将饮月剑法上册学完,下册就不愿续学了。
此刻,观众席上弟子都认出了云无鸣使得是饮月剑法,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招式,刹那窃窃私语皆静默,全神贯注盯着场上人动作。
两道剑影,是由云无鸣一心两用所控,识海分神附于剑影,招招毒辣皆攻男子薄弱处。
剑影威力不大可迅捷有余,骚扰的男子不胜其烦,恨不得捉住将其劈成两段。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只是剑影如同流星,哪里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男子被耗的耐心渐无,正想将灵气灌注于肉身,撇开剑影直取云无鸣时,一点森冷寒芒抵住了他的下巴。
还想再动,剑锋却也随之往上抬了一抬。
男子目光向下移,正对上墨发飞动,眼神凌厉的云无鸣。
控制两道剑影对于练气四层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谁也没想到云无鸣还能一心三用,本身直抵对方弱处。
这种一心三用的本事,至少得筑基修为的人才使得出来。
观众席上之前的那些嘲笑、讥讽通通消失,瞬间爆发出的只有激烈的叫好声和鼓掌声。
男子攥紧拳头,虽有不甘但却也知是技不如人,缓缓道。
“我输了.......”
长老裁判宣布道:“第三场,云无鸣胜!”
画梅听着不断的欢呼与喝彩,嘴角的弧度不禁越弯越上。
好像是自己也受着此时的荣耀与欢呼,恨不得抱个人兴奋大喊着:“看到没,这就是我教的学生!厉不厉害!牛不牛!”
她望着场上人,却见云无鸣正对自己,黑色瞳眸明亮绽放出璀璨光芒,异常绚烂。
画梅一惊,怕自己漏出什么端倪,压下嘴角,装作漠不关己将头扭到一旁。
凤非非是第五场比赛。
这次画梅给凤非非找的对手是一名实力不错的符修,出手也很果决。
长老裁判一喊开始,就给凤非非来了一串连续不断爆火符。
炸的凤非非头发焦黑,不停咳嗽。
符修不给凤非非喘息时间,在她头顶召出冰锥,以凤非非的身手哪里躲的过去,再加上画梅给她加的宓飛。
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地,被冰锥砸了个结结实实。
凤非非浑身是血,受伤不轻,符修见她还没有认输打算,于是再给她来一串爆火符。
无数火焰在女童身边爆炸开来,旁人皆在猜测这一下恐让女童伤势严重。
然而一道青色柔和的护盾,围绕在女童周身,使得她免遭火焰侵蚀。
等火焰渐渐散去,众人这才看得清楚。
一名白衣男子竟然闯进比赛场中,强行为凤非非展开了护盾,挡下了符修这一击。
更多人认出来,这名男子不正是大师兄谢牧骞吗?!
长老裁判严词说:“谢牧骞,谁允许你擅自闯入比赛场上的?”
谢牧骞忧心于凤非非的伤势,轻声唤了声:“非非。”
见她轻轻眨了眨眼,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凤非非,对裁判长老道:“回长老的话,宗门明令禁止弟子之间不得互相残害,刚才若不是我护住凤非非,恐怕这一招下去她非死即残。”
裁判长老见谢牧骞反驳,怒道:“比试之间定有摩擦,这前几场比赛有哪个没受了重伤,若真是下了死手老夫不会拦着吗?”
本来众弟子就觉大师兄这冲上台救人之举不妥,现在又听裁判长老一番言论下来有理有据,更觉得谢牧骞对这女童偏心至极,皆在窃窃私语。
“我并无顶撞长老之意,也未觉长老没有尽到职责,只是凤师妹身子向来柔弱,旁人能抵挡的住,她定然不行。”
谢牧骞这话不禁惹来画梅翻着白眼,一阵腹诽。
凤非非承受不了伤,别人就承受的了吗,你这也太双标了。
他抱着人跳下比试场,然后不顾众人异样目光,抱着凤非非离开了。
原著这里,原主见到凤非非娇柔窝在心上人的怀中,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给凤非非戳几个洞,冲上前去把她撕碎了。
画梅却仿佛置身事外,淡然看着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她还得被迫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