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殇一路上一直冷着脸,此时脸色更差了:“别以为母后让你做了贵妃,你就能得到朕的爱!”
“哦,那陛下的意思是?”
“今晚我睡御书房。”
“陛下慢走,恕臣妾不远送。”
冷御殇往外走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你以为你故意这样做,就能引起朕的注意了吗?”
“臣妾没这么想,”过迩微微一笑,“陛下宠爱谁那是陛下的自由。”
【滴——男主好感度+5。】火锅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过迩心里冷笑:说好的不会引起注意呢?
冷御殇转头走了回来:“朕今晚还就不走了。”
“陛下若是要留下,那就先喝了这杯合卺酒。”过迩早在他转身的时候,就把杯子里满上了。
“喝酒喝,朕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激将法成功,过迩虚虚挽过他的胳膊,看着他一饮而尽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随手泼掉。
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砰——冷御殇往后一倒,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白痴。”过迩开了门,叫来了在外面候着的小太监,“陛下醉了,来人把陛下送上床。”
等小太监们把冷御殇搬到床上后,过迩遣散了所有侯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从自己的“嫁妆”里找了套用来换的衣服,去了隔壁给媱锦安排的房间。
看到她过来,媱锦似乎有些吃惊:“小姐怎么来了?”
“今晚借张床,”过迩说,“不嫌我挤吧?”
“当然不。”媱锦把她让进来,问,“那陛下那里?”
过迩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包:“让他睡了,量下得不少。”
“小姐何时买的?”她买蒙汗药的事,媱锦竟完全不知。
“偷的,”过迩说,“我爹竟然还偷藏了这东西!”
媱锦心念电转,瞬间想明白了,平国公这是打算假借她之手来完成自己的要求,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强行把她也拖上船,还是觉得这样更万无一失。
不过,平国公怎么会知道,她并不想嫁?
“不说这些了,”媱锦伺候着她更了衣,“小姐今日起得早,又折腾了这一整天,早些歇息吧。”
“嗯嗯。”说着,过迩打了个呵欠,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
媱锦打开她带来的油纸包,看了一下,又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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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冷御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迩已经收拾妥当,正在房间里用熏香熏着手帕:“陛下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喝醉之后一直喊着‘离朕远点!都给朕滚!’,好生吓人。”
冷御殇并不是很信。
“对了,昨晚臣妾本想替陛下更衣的,可是陛下反应十分剧烈,好像还喊着……喊的什么来着?”过迩还是有些在意火锅之前一直提的天阉设定,所以决定借此机会求证一下,“啊,想起来了。陛下好像是说‘滚开!朕的秘密也是你能知道的’。”
冷御殇的表情顿时冷了下去。
过迩观察着他,心里有了几分相信,这个沙雕设定的真实性。
绝了,为了让皇帝守身如玉,天阉都安排上了。过迩想:这要是正常社会,女主怕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不过,好像明白为什么茗妃跟淼妃总是看起来一肚子火了,在这深宫里守活寡,都是成年人了,这谁顶得住啊!
“朕还说什么了?”
“那倒是没了,陛下都让臣妾滚了,臣妾就直接滚了。”
狐疑地打量了下眼前人,冷御殇袖子一甩,走了。
冷御殇一走,媱锦就推门进来说:“小姐,茗妃和淼妃来了。”
“让她们先等一会儿。”过迩招招手,“来,这宫里的熏香果然不一样,这个你拿着。”
把帕子小心翼翼收在怀里,媱锦眼睛十分闪亮:“谢谢小姐。”
“这宫里宝贝确实多,日后有喜欢的,只要我能拿到,你尽管开口。”过迩想:即便不能表明心意在一起,但只是每天都对她更好一点,也足够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好像舔|狗,不过过迩想:单恋不就是这样吗?喜欢一个人,只要她快乐,自己也会觉得幸福——当初的大学舍友暗恋他们学校校草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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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茗妃和淼妃越等,脸色便越黑了下去。昨夜陛下留宿也就罢了,竟然到了这个时辰还没离开,哪怕她们知道皇帝不可能真的宠幸贵妃,可还是忍不住嫉妒起来。
尤其是,她们的娘家现如今都还在大理寺的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