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if线")
张俊宝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在鹿教练、杨志远和宋城的帮助下,终于将那只小抱脸虫从身上卸下来,
喘了口气。
张珏愤怒的瞪着他:“我才走了多久,你就找了这么多人!”
他一指冰上那三个孩子,那三孩子也跟着僵住了,由于这次张俊宝找徒弟的标准除了天赋高,还有脾气好,所以他们面对气势汹汹的大师兄的手指头,心里都打起鼓来。
张俊宝抹了把脸,
心想这语气怎么和抓奸似的。
“小玉,
你冷静。”
张珏从杨志远肩膀上挣扎着落地,扭头:“哼!”
张俊宝唉声叹气,心想这小子果然一如他预料中的一样难哄,他回忆着办公室里那本读了两遍的《猫咪心事》的内容,凑过去安抚大外甥。
做教练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换句话说,除了他,还有谁受得了这孩子的破脾气啊。
张珏听了一阵老舅的软话,轻哼一声:“其实我现在反对也没用了,人都来了,
我还能把他们赶回去吗?早知道他们在这儿,
我今天就不来了。”
他只是霸道一点,又不是会为了一时之气,
就把人家已经进了省队的小孩强行赶走的任性孩子,
他也没那个本事,最后还不是只能认了?现在发火,其实也有点无能狂怒的意思。
张俊宝尴尬的咳了起来,
大外甥这语气现在又能让他联想起林妹妹了。
鹿教练走到张珏身后,对他的后脑勺呼了一下,张珏捂着脑壳蹲下:“痛痛痛!”
老爷子面无表情,毫无怜惜之情:“你舅舅是教练,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学生,要发脾气也让你发够了,没事干的话,就去和宁阿姨打招呼,人家隔得老远还天天挂心你的饮食,怎么也该道声谢吧?”
张珏乖乖的去了,张俊宝对鹿教练满脸感激的说道:“幸好您在,不然这孩子我一个人真是管不住。”
身为师长,他们不仅要管孩子的技术,还要为他们指引品德与心性的成长,以前这个责任都是张珏的妈妈在做,现在张女士还睡着,张俊宝自己都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面对正出于青春期的张珏甭提多头疼了。
鹿教练心说这孩子是挺难管的,虽然比同龄人懂事,但那股任性、自我、霸道的劲儿也是没谁了,像以前的二胖、现在的金子瑄,他们明明是张珏的朋友,但总是被张珏欺负,虽说张珏也不是有意的,但却不代表他们能不去管教他。
所以在张珏坑金子瑄的时候,鹿教练一定会训他,压着小屁孩去给金子瑄道歉,让张珏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对照顾他的人,比如孙千、宁阿姨、宋教练,也要明白感恩和道谢。
张俊宝是个三观正直的好小伙,但他有时候真的狠不下心去骂他外甥,只能由鹿教练来了。
如今鹿教练也只能庆幸张珏的原生家庭很好,心思正,教起来比想象中的省力,不然他这把老骨头也未必顶得住。
宋教练看着张珏的背影,小声和滑行教练明嘉嘀咕:“如果他将来真要一口气冲到一米八以上的话,就是30公分的成长了,你去和小宁说一下,加大给孩子补钙的力度。”
国家队的一些单人滑教练怕张珏的发育关难顶,他们省队可不怕,本来这个天才就是半路靠张俊宝捡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况张珏自己都没说放弃,他们做教练的还能先怂?
再说了,在宋城的记忆里,世界级赛场上曾经出现过一位在14岁那年发育,却一边发育一边出更高难度技术的女单,那位最后长到了一米七,但也是拿过世锦赛金牌的。
只要力量练好了,女单都能出奇迹,何况男单呢!
第二天,张珏绷着小脸和他的师弟师妹们认识了。
张俊宝指着一个身材矮壮,一身黑巧克力肤色的男孩:“这是察罕不花,今年十岁半,他是蒙古族,名字的意思是白犍牛,叫他不花也可以。”
察罕不花腼腆一笑,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打招呼:“大师兄好。”
张珏硬邦邦:“二师弟好。”
嗯,不怕他脸色差,只要肯出声就好,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张俊宝继续介绍。
他指着一个梳着看起来瘦小得不行,看人喜欢眯眼的男孩:“蒋一鸿,九岁。”
蒋一鸿摸头,看起来比察罕不花更腼腆内向:“大师兄好。”
张珏:“你好。”
最后,老舅指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豆丁:“她是秦萌,今年六岁,从j省那边过来的,小姑娘还在打基础,你平时多照应下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