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沉微微皱了皱眉,捧起她的脸,淡声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遥期抿了抿唇,“我觉得……你有时候,挺狠的。”
就算袁芊耍了点小心思,可也不至于砸掉人家的饭碗,还让人家被这个社会所唾弃。
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季南沉却笑了,他这种笑,让慕遥期没来由的心生惧意。
大概,是在笑她的善良和幼稚。
渐渐地,男人眸光锐利而深黯,凝视着她的眼底,语气严肃而认真,道:“七七,我现在教你两件事。第一,善良很廉价,凡事多想着你自己;第二,你是我太太,不是外面那些女人,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你。”
遥期一愣,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可他的话又让她莫名的窝心。她在他心里,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是个特别的存在。
想到这儿,她心底燃起一丝喜悦,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很郑重的说:“嗯,我记住了。”
她精致的小脸儿近在咫尺,就连呼吸都是香香的。
这时,慕遥期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道:“袁芊不过就是勾引了你,你就把人家整得那么惨。那慕真珍呢?说实话,我比讨厌袁芊还要讨厌她!”
就算慕真珍是她堂妹,遥期也丝毫不想原谅她。况且,这次要不是季南沉,她差点就被慕真珍给害死了。
而季南沉只是笑了笑,墨色的眸子高深莫测,漫不经心的说:“我不想太便宜她。”
慕遥期顿时来了兴趣,道:“那你想怎么做?”
难道,还有比对袁芊更狠的?
男人似乎不是很想讨论这件事,大好的夜晚可不能这么浪费。
他温热的大手滑入她的睡衣,感受着手下皮肤的滑腻和紧张。
……
完事之后,遥期浑身都染上了一层令人遐想连篇的绯红。
男人覆在她身后,与她十指相扣。
卧室里一片涟漪,欢愉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然而,遥期转过头时,才发现季南沉背后的鞭伤裂开了,血又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她大惊失色,赶忙要爬起来,可腿一软,又跌回了床上。
慕遥期红着脸控诉道:“季南沉,在你伤完全恢复之前,你不可以再这样了。”
那天大夫明明交代过,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可刚才,季南沉那样对她,连床都在晃。
而男人却无所谓的笑笑,盯着她红的像苹果的脸蛋,道:“就算死在你身上,我也愿意!”
“季南沉!”
遥期愤愤的瞪着他,可终究又不能不管他裂开的伤口,还是下去拿了药箱。
她第一次帮季南沉擦药,很生疏,是在季南沉的指导下完成的。
遥期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要不要打电话让医生来看看?”
“不用,这点伤死不了人的。”
季南沉说完,重新将她揽到怀里。
遥期探究的看着他,道:“季南沉,你真的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吗?还是以前你经常受虐待啊?”
虽然慕遥期觉得季南沉是挺man的,可到底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肯定也没有受过什么苦。那天挨了这么多鞭子,平日里就算再坚强的男人,也总该受不了的。
可再看看季南沉呢?简直就像是习以为常似的,难道,他都不嫌疼吗?
遥期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的盯着他,却换来季南沉一个轻笑。
男人的确是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笑过之后,又有些心酸。
他曾经过的日子,是慕遥期无法想象的黑暗。就算现在回想起来,心头还是涩涩的。
可他不想告诉她,今后,也不会让她知道。
因为,他想遥期活在一个充满着阳光的世界里,而不是跟他一样,背负着仇恨和血腥。
……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季南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遥期背上的那点伤更是早就好了。
而年底是最忙碌的,公司里事情又杂又多,季南沉几乎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
而慕遥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白天有做不完的活,晚上回家也要加班。
就像今天,她在整理凌楚的年报拍摄,包括板块的设计,还有影像的剪辑,搞得遥期一个头两个大。
已经夜里十点多,慕遥期依旧坐在电脑前面忙活。
这时,手机铃声打破房里的安静。
遥期依旧专注的盯着电脑,顺手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喂。”
“七七。”
叶千帆的声音传入她耳里,遥期的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