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清说到这,看着喜娘一脸感激神色,仿佛对她无比信任:“喜娘有心了,这大房中,也只有你能解我忧愁谓我心安,连碧春都是比不得你的。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这大事小事都是你陪着我一同过来的,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看待,莫要与我生疏了才是。”
喜娘听见杨婉清这番话,心中不得不说真是舒爽极了,满脸如沐吹风,早就把那丝疑虑抛之脑后。
之前她就知晓大房中缺她不可,那碧春丫头才二十出头,一副莽撞的模样,如何能担起这大房侍候之事?想她喜娘自小便在这公国府做事,所有大小事务早就了然于心,杨婉清若要论得力帮手,也就非她莫属了吧。
掂量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杨婉清怎么说也不会放任她家中之时不管,她这心中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喜娘面上一转,眼角含泪,忙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作态,“多谢夫人对奴婢百般记挂,奴婢何德何能有这资格能以夫人亲人自称?伺候在夫人左右已经是喜娘最大的福分,喜娘的这一条命都是大房的,绝无二心。只是……”
来了!
杨婉清心中一凛,瞅见喜娘欲言又止,状似急切询问道:“只是如何?你有事可莫要瞒着我,若是有难言之隐,还不快与我说道说道。”
喜娘见差不多了,杨婉清也如自己所愿上了钩,便退至杨婉清身前几步之外,猛地双膝跪地!
疼死她了!想她一把年纪的人,为了把这戏做全套,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喜娘心中骂骂咧咧,表情却悲壮至极,仿佛了无生念一样。
“喜娘,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杨婉清看这喜娘如此豁出去,宽大袖摆下的手微抬,却也不说扶她。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这般跪着,面上却一副急切痛心的语气。
既然她要跪,就跪着吧,求人总得有些求人的姿态才是。杨婉清低眸掩住冷意,开口问道:“可是家中出了急事?刚刚我便瞅见你表情不对劲,现如今你又这般,喜娘,到底是怎么了!”
喜娘本以为杨婉清会扶她起身,可没想到却毫无动静,不得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跪着,膝下的剧痛感让她额上布满冷汗,却还要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家中那叔侄,一贯是没个正行,到了年纪却还是无所事事。我不求他们能为家中减轻负担,只盼他们能够安分一些奴婢便心满意足了。可谁曾想他们竟然给家中惹了这么大的祸!”
“何祸?”杨婉清挑了挑眉,虽早已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却仿佛毫不知情一般,顺着喜娘问道。
喜娘心中一噎,满身的戏感戛然而止,她不禁疑惑的想:为何今日的杨婉清,她总感觉不大对劲?可转念一想她从回府就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杨婉清不应该会发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