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念念在林倩倩事情之后就逐渐和时阮熟悉起来，她给过时阮一张书单，时阮花了五天时间看完，主要是她不是每天都去办事处的藏书屋，所以才花了这么多时间。
不过就是这样，成念念在知道时阮五天看完书单上所有书的时候都愣住了。
在和时阮约了时间出来喝奶茶，顺带给时阮解答一下她的疑惑的时候，成念念忍不住问：“你是过目不忘吗？”
“算是吧。”时阮点点头，“不过我也只能记住，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
“记住就够了啊！我以前背书可吃了不少苦头，我还算记忆力比较好的，其他记忆力没有我这么好的人更头疼。”成念念叹了一口气：“你别看我们玄学好像和科学没什么关系，可是要学的东西可真的多。”
时阮深有体会。
两人闲聊两句就进入正题，时阮提出自己不明白的问题，成念念就给她解答。
越是交流，时阮越是觉得成念念真不愧是女主，就这知识储备量和经验，一般人完全比不上，何况她才十八岁。
“既然你那些书都看完了，我回去再给你列一张书单，你可以继续去看看。”成念念说着，有点迟疑：“如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跟着我学一下画符。”
“今天可以吗？”时阮问。
成念念今天倒是有时间，她点点头：“那去我家吧，我家里有朱砂和空白符纸。”
一般来说大一的学生是要住在宿舍的，但是成念念毕竟很多东西不好放宿舍，她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房子，将大部分东西都安置在这里，她平时没事的时候是在宿舍住，但是早就走了路子开过证明，如果有事不能回宿舍只需要和辅导员说一声就好了。
朱砂和空白符纸这种东西平时用的多，成念念这里也准备得多，她在让时阮学画符之前先让时阮摸了摸符，确定不激发的符不会对她产生伤害，才给她准备了东西。
画符一般来说需要焚香敬神，再凝神聚气，成念念天赋好，她可以省掉大半的步骤，将毛笔沾满朱砂，她和时阮说：“你仔细看我的动作，画符时候首先要凝神静气，画符中笔画不能断，再是要控制灵力随着笔画均匀落在符纸上。不过你要画符应该是用阴气，符纸可以承受阴气，我先教你画最简单的平安符。”
成念念说着，手腕用力，很顺利画出一张符来。
她画符很熟练，符咒一笔连成，灵力均匀散布，符纸上有为不可查的微光一闪而过，这张符就成了。
平安符本来就是最简单，最常见的符，而且是就算用了也对鬼伤害最小，成念念是特意选了这种符，她以前也没有教过其他人，示范一遍之后她自己还有点忐忑：“你看懂了吗？”
“大概看懂了。”时阮点点头。
于是成念念就让开了，时阮拿起毛笔开始动手了。
画符大多数时间用毛笔，毕竟让灵力或者是阴气顺着顺滑的毛笔落下更轻松，在画符中，一手好的毛笔字肯定是加分项，笔画规整灵力更好铺陈。
恰好，时阮那个时代写字也是用的毛笔，她字也很不错，现在用来画符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之前看了成念念画符，得亏她是鬼王，因为阴气太重，对于灵力反而更是敏感，毕竟灵力这种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是和阴气相对的，她注意到灵力也不奇怪。
所以她大概知道成念念是怎么控制灵力的量。
但是知道归知道，和能直接画出来是不一样的，时阮大概摸着成念念之前画的时候用的灵力量，一点点开始画。
她动作比成念念要慢上不少，但是笔画很顺。
眼看她画到最后了，成念念心都提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她一个鬼王第一次画符就能成功？
要知道成念念她自己是被师父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当初她画符的时候是第三次就成功，这都让师父特别惊喜。
现在……
成念念想着的时候，时阮已经落下最后一笔，但是符纸上没有微光。
也就是说，这符没成。
“怎么会没成？明明步骤都对了啊。”成念念百思不得其解：“我能看看这张符吗？”
“可以。”时阮将符给她，若有所思的开始画第二张符。
灵力和阴气毕竟是不一样的，落到符纸上也应该是不一样的量，这种符纸能够承受住成念念那种程度的灵力，但是它对于阴气的耐受度却稍微低了一点。
那就削减输入的阴气就好了。
这么想着，在成念念检查时阮画的第一张符纸的时候，她就开始画第二张了。
“我知道了，你这是阴气太多……”成念念研究了好一会儿，终于研究明白，她刚抬头要和时阮说，就看到时阮面前摆着一张画好了的平安符。
成念念：“……”
她嘴角抽了抽，心中忍不住有些挫败。
尤其是时阮画完这一张之后就开始画第三张，成念念没有在她画符时候打扰她，只盯着她想，如果时阮是人，应该天赋比她更高吧？
这么想着的成念念在看到时阮画的第三张符之后失态了。
时阮通身都是魂体和阴气凝聚而成，她能用阴气画符，虽然这好像奇怪了点，但是也不是不能发生的，最多就是符会变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