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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从萨夫兰逃出来的士兵回到新的防线后主动向自己的同僚提起苏军这种可怕的飞机从而导致出现了军心浮动的情况。如果这次的改装运输机所到达的地区恰巧是这些士兵驻扎的话恐怕会让这种恐慌无限扩大。
想到这里他紧张地问:“参谋长俄国人的这些飞机是往什么地方飞的?”
“我看应该是前往某个飞弹发射阵地吧。”参谋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至少我得到的报告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沃勒尔简短地说道:“我会尽快赶回司令部。”
放下电话后沃勒尔向曼斯坦因报告说:“元帅阁下我的参谋长向我报告俄国人出动了两架改装后的运输机进入了我军的防区大概率是去攻击飞弹发射阵地。”
曼斯坦因并没有听说空中堡垒因此对沃勒尔的这种说法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放心吧沃勒尔将军。飞弹部队和他们的兵器在白天都躲在隐蔽部里俄国人的飞机就算实施攻击也只能摧毁那些摆放在外面的发射架。发射架被炸毁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再建只是多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元帅阁下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见曼斯坦因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沃勒尔赶紧解释说:“当初从萨夫兰逃回的很多官兵向其他的官兵讲述了俄国人装备的这种改造运输机在部队里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导致出现了军心涣散的情况。
如果这次俄国人的运输机恰巧在军心不稳的地域攻击我军的重要目标我担心会导致军心不稳、士气低落。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接下来的仗就没法打了。”
“哦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吗?”曼斯坦因听完沃勒尔的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也不知道。”沃勒尔把双手一摊无奈地说:“我就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本想再说两句曼斯坦因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副官接电话时以为又是找沃勒尔的电话谁知这次的电话却是德军总参谋长蔡茨勒将军打来的。
副官连忙用手捂住话筒毕恭毕敬地对曼斯坦因说:“元帅阁下是总参谋长蔡茨勒将军打来的电话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谈。”
曼斯坦因走过去接过话筒贴在耳边不过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冲沃勒尔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等到沃勒尔和自己的副官离开后曼斯坦因才慢条斯理地问:“总参谋长阁下我是曼斯坦因。不知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啊?”
“元帅阁下我们总参谋部今天召开了一个会议。”蔡茨勒说道:“会议的内容是有关在东线的总体问题你主张有弹性的机动防御战略。准备放弃领土企图迫使苏军要么过于分散或者前进的装甲矛头可以在两翼反击以到达围歼他们的目标。
对于你的这个观点元首予以了否定他继续坚持实施静态战。也就是说在所有阵地上我军的官兵必须战斗到最后一人。”
对蔡茨勒这种老生常谈的话曼斯坦因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有些着急地问:“那我建议元首放弃对军队的指挥并交由熟悉战争的专业人士来管理并建立动线战场司令部的事情元首是怎么说道?”
“很遗憾元帅阁下。”蔡茨勒用惋惜的语气说:“元首拒绝了你的提议担心假如真的这样做会削弱他在德意志所拥有的权利。”
得知自己的提议已经被小胡子否定了曼斯坦因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沮丧地说:“是嘛那这是太遗憾了。”
“还有今天在会议上某个人提出议案。”蔡茨勒可能早就猜到了曼斯坦因会问那人的名字连忙补充一句:“你别问我是谁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既然蔡茨勒不说曼斯坦因也不勉强而是客气地问:“总参谋长阁下那你能告诉我提出的新议案是什么吗?”
蔡茨勒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似乎担心被别人听到他说的话:“元帅阁下有人指出从突出部战役(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后你的指挥就频频出现了失误不光相继丢失了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克列门丘格等地连精心部署的第聂伯河防线也被俄国人突破。你如今是唯心主义者和失败主义者不适合再继续指挥部队。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去替代你。”
曼斯坦因沉默了他的心不禁凉了半截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为德意志效劳如今却面临着即将被撤职的下场。
过了许久他才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问:“总参谋长阁下我想问问元首打算派谁来接替我的职务?”
“莫德尔沃尔特莫德尔。”蔡茨勒说道:“元帅阁下在你被正式解职之后莫德尔将军会接替你的职务继续指挥南方集团军群。”
“我明白了总参谋长阁下。”曼斯坦因确认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仿佛一下就老了十岁。他气息奄奄地说:“不是柏林方面打算什么时候解除我的职务?”
“元帅阁下真是对不起我不清楚具体的时间。”蔡茨勒客气地说道:“但我听元首的语气解除你职务的时间应该是今年四月。”
可能是担心曼斯坦因失落他还客气地问了一句:“元帅阁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最近的视力越来越差医生告诉我说我的白内障越来越严重有时间应该尽快进行手术。”曼斯坦因苦着脸说:“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顺便把白内障手术完成。”
“哦原来是这样。”蔡茨勒见曼斯坦因对接下来的日子有了一定的规划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元帅阁下那我就提前祝您手术成功早点康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