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儿才有力气打人。”随后又吩咐丫鬟给她盛了碗骨头汤,说是利于养伤。
用罢晚膳,漱了漱口,舒颜起身去净手,雪阳小声回禀道:“那些汤药赵姑娘倒是喝了,只是这瓶药膏她不肯涂,说是难闻,不愿往脸上抹,奴婢嘴笨,也劝不动。”
这药膏他也闻过一?次,稍稍刺鼻,但贵在疗效,舒颜脾气犟,连他都得费一番工夫才能降住她,丫鬟拿她没办法实属正常。
微扬首,福康安示意她将药放在桌上,“搁着吧!我来劝。”
雪阳识趣退下,待舒颜过来时,看他还坐在这儿,忍不住提醒道:“明月高悬,天色已晚,你不该回去吗?我要休息了。”
岂料他竟将袍一?撩,坐得越发端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座别院可是我的,自然屋子也归我,我想留宿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想起那晚在山寨的可怜遭遇,舒颜心生防备,“不是不可以,但此处屋子那么多,又没劫匪监视,无需住一屋,你睡旁处呗!”
“我还就看中这间了。”
福康安耍赖不肯走,故意逗她,就是想看她软声细语跟他说好话的模样,然而她从不肯遂他的愿,不肯讨好求饶,满不在乎的往外走,“成?,那我露宿街头去。”
未得逞的福康安只好伸手去拉她,“哎---对待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你就不能软一?点儿,温柔一?些?”
“那你想让我怎样,以身相许?”指了指自己的脸,舒颜好心提醒,“我这种丑八怪,你也能下得去手?”
清了清嗓子,福康安微低首,望向她的眼底尽是戏谑,“无妨,熄了烛火都一样。”
“……”这话着实伤人,好在舒颜心大,不与他计较,“既然都一样,你去找旁人不成?吗?”
顺手将药膏拿来,打开瓶盖,福康安顺水推舟的与她讲起了条件,“成?,你来涂药,涂完我就走。”
嫌恶皱眉,舒颜摇头连连,“不涂,难闻得厉害,涂着那个我才更没食欲,睡觉闻着那气味简直折磨。”
“这般任性便是对自己的脸不负责任,赶紧养好,也就不必砸我手里?,养不好我就得娶你。”
说得好似他被胁迫一般,“我可没逼着你娶我,少在那儿叫屈。”
轻转着瓷瓶,看着上头绘着的清雅兰草,福康安顺口胡诌,“这不是出于同情心嘛!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心地善良。”
听不得他这般自吹自擂,舒颜适时打断,颇有骨气的冷哼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即便真成?了丑八怪,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祸害您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再说下去怕她真生气,福康安没再玩笑,正色道:“这药确实难闻了些,但你面上的伤必须涂药,利于伤口愈合,待一?个月之后再涂修复的药,暂时还没找到良药,但我会尽快去寻。”
闲扯归闲扯,人家的好意她也不能辜负,为了让她涂药磨破了嘴皮子,舒颜都不好意思再推拒,勉强答应上药,
“你先回吧!这药先放着,我自个儿会涂。”
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走后我又瞧不见,谁晓得你是不是敷衍。”是以福康安坚持要亲自给她上药,舒颜只觉难为情,“不必劳烦你,我照着镜子也能涂。”
“瞧着伤痕不是更糟心?还是我来为好。”道罢不由分说便拽她坐于桌畔,而他则拿起药膏,仔细的为她涂着,温热的指腹沾着冰凉的膏体,轻拭于她的面颊。
白嫩细滑的脸蛋儿上赫然多出一道伤痕,她心里?必然难过,然而她也只是昨日哭了几声,今日便没再矫情,掩下悲伤,不与他抱怨,即便她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实则心里?该是黯然神伤吧?
那他更该尽自己所能去帮她寻药,争取消除这伤痕,拔去她心中的那根刺。
原本舒颜也没当回事,可此刻两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到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睫毛,睫毛下的眸子正凝着她,认认真真的帮她擦药,这幅神态静默如画,算来她好像还是头一?回这般仔细的盯着他看,
正看得出神之际,猛然瞥见他的目光移向这边,心虚的她当即装作?若无其事的偏开眸光,然而这一?细微的神情变化尽落在他眼底,停下手中的动作,福康安唇角微翘,打量着她,饶有兴致的追问,
“这般盯着我是何意?该不会是对我心生爱慕?”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木木木子头的文《(穿书)土系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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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穆薇:无视女主,无视男主,无视男女主;努力修仙给自己挣面儿,谁挡我修仙路,我在谁修仙路上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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