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醉了?”
“dbq我又开始脑了。”
田洋洋后知后觉看了评论抬起眼,谢禅在他对面,确实看起来不太对。
大家正嗨,举杯碰酒。
谢禅刚打算合个群把剩下半杯解决了,弈司伸手一拦,夺了过去。
“不能喝就别喝了。”
顾寻欢起哄道:“那你来喝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你一个饮料不合适吧。”
弈司也不知道跟这小纨绔之间哪里生出来敌意,很是豪爽地替谢禅挡酒,一口闷了。
照理说系统应该是不能喝酒的,但他都敢亲宿主了。没在怕了。
谢禅饶有兴致看着,边上手机一溜消息,他拿起来一划,满屏幕的私消息以及@。
谢禅草草一扫,挑眉看了眼弈司。
“情侣壁纸?”
014:“配合你啊,营业效果不错,要不要夸夸我。”
谢禅顿了顿,表情微不可查地冷下来。
也是,只是营业。
田洋洋:“谢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对面女声问得有些突然,谢禅半掀眼皮,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阴沉样子叫人有点害怕。
他手指搭在额头,温度高得异常。
“可能有点烧,我进去睡一觉。”
谢禅起身的时候脚步忽地踉跄了一下,弈司皱眉去揽。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谢禅声音发哑,呼吸微沉,额头是虚汗。他抚开弈司的手,回了帐篷。
可能有点酒精作祟的意思,但还不至于严重成这样。
弈司望着他的背影,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那些雪突然变得像冰渣子,硌得慌。
谢禅走后没多久弈司跟着离开,田洋洋不知所措,最后回复评论:
“谢哥病了。他小助手陪他去了。”
短短一句话,能浮想联翩出一篇八百字小作文。
阴沉沉的天挑着这个时候开始下雨,倾盆瓢泼,像是积蓄CD之后放大,在场的滋哇儿叫嚷着散了,各自回了各自帐子。
谢禅在离开之后没什么好转的意思,浑身滚烫,头昏脑涨。
他想不通,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烧起来。
弈司进来的时候谢禅正侧着头摆弄脖子上那个环,汗顺着脖颈线条往下滑,勾出了喉结曲线。
“咔哒”一声,东西开了。
“你……”
谢禅抬头,思路还算清晰:
“周正楠给的,托人作假动了手脚,可以摘下来。”他顿顿,“放心我控制得住,现在不会伤人。”
“不是,这个我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谢禅大汗淋漓,忽而笑了笑:
“你是不是喜欢小狗耳朵,我也有,要看吗。”
大概在这个时候,谢禅迟钝地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弈司皱着眉过去试他温度。
“走吧你得去医院了。”
“不用。”谢禅回,他拽过弈司的手腕,用绝对的力量把人压制在了地上,“我觉得我没生病。”
“我看你病得不轻。”
谢禅俯下额头在他身上一靠,黑发里忽而立起的纯白色尖耳蹭在弈司下巴,擦出一片痒:
“我只是不太正常。”
014跟着脑袋发懵,酒精开始起作用了。
他垂眼,那对狼耳看着手感颇好,叫他有点忍不住想揉一下。
谢禅很配合地往前凑着,弈司没把持住,手掌贴着狼毛,轻轻捏了捏。
狭小空间里,气氛焦灼又微妙。
低沉声音带着挑弄意味从一旁传过来:
“摸了耳朵你得负责。”
“……怎么负责?”
谢禅犬齿尖锐,露出几分靠近他脖颈。
“?等等!你冷静点。”
弈司伸手用拇指抵住尖牙轻轻推了推。然而稍一用力,划出了一道口子。
温热猩红沾在谢禅唇角,血腥味像是一剂催化,那些深埋已久的欲望翻涌起巨浪,他低喘靠在他耳边。
“冷静不了,我很难受。”
弈司灵台倏地清明,从酒精的昏沉里醒了醒神。
“……你该不会是。”
瓢泼大雨在外,雷声轰鸣。
谢禅声音喑哑:“第二阶段。”
这感觉很陌生,跟发疯时候完全不一样,但情.潮汹涌的难耐不亚于那时候的痛苦。
014对上他那双晦涩的眼,愣怔半晌。
弈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实操和理论是两回事。
嘴上老司机碰上真刀实枪有点无措。
弈司用有些昏沉脑子沉思了一会儿,醉醺醺地想。
现在走好像不太道德。
他硬得起来了吗。
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要干他的话是不是应该叫他躺下来。
他最后认真且通情达理地询问:
“你那个……可以了?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