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弟弟这三个字,段凝煌就想笑。
然后他就真笑了。
段凝紫眼睛眨了一下,故意问:“难道你不想她看见我们在一起什么态度?”
“吃不吃醋?”
“你不想看她吃醋的样子?”
吃醋?
这个倒是引起了段凝煌的注意,娇滴滴的小美人,攥着小拳头不停的垂着他的胸口,哭哭啼啼的骂他:“你个负心汉,竟然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恨你。”
这么一想,段凝煌身心具畅,立刻同意了下来:“好,对外就说我们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不过我们名字这么像,一听就能听出来吧?”
段凝紫笑道:“这个简单,我可以改成妈妈姓,就叫舒紫。”
“梳子?”段凝煌忍不住笑,“这名字也太怪了。”
段凝紫也觉得怪,不过也就被人称呼一段时间,无所谓了。
“正经点,有什么怪的。”
她看段凝煌笑得停不下来,生气的说道:“那也没你的怪,你的粉丝还叫煌虫呢。”
段凝煌立刻收住了笑声。
也不知道这些粉丝都什么癖好,竟然自称煌虫。
段凝紫是第一次见到孙凌苑本人,别说她本人比镜头里还要漂亮。
一双眸子水润又充满雾气,就像那种娇弱的菟丝花,特别让人有保护欲,偏生骨子里又充满坚强和智慧,好像自己什么都能挺下去一样。
段凝紫和段凝煌保持了一段距离,看着孙凌苑友好的点了下头:“孙小姐好。”
孙凌苑披着一块红色的羊绒披肩,她目光往段凝紫身上轻轻的飘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伸手挽住了段凝煌,柔声问道:“她谁啊?”
段凝煌拍了拍她柔荑似得小手,回道:“新招的一个助理,不用管她,你还要拍多久?”
段凝煌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要亲,却被孙凌苑按住了额头,娇滴滴的说道:“不要了,有人。”
段凝煌四处扫了一眼,周围确实很多人:“那晚上跟我回家。”
孙凌苑扭捏道:“可咱们还没办婚礼,这样住过去不好吧?”
段凝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的。”
……
段凝紫在旁边悄悄的观察着他们。
刚才段凝煌要亲过去的时候,孙凌苑下意识的看了眼远处,然后快速的按住了段凝煌的额头,绝对是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
段凝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贺仁征。
据说贺仁征这个人冰冷禁欲,不近女色,演技好,口碑好,是影视圈里的常青藤。
段凝紫觉得如果自己没看错,孙凌苑刚才看的人就是贺仁征。
贺仁征这会也正望着她的方向,瞳眸深邃,双手抄兜,很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段凝煌性格随意,吊儿郎当有点不羁,看着好像很不着调的样子。
而对方一看就特别沉稳大气,很靠得住,这就和段凝煌完全相反了。
段凝紫皱了皱眉头,难道两个人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
书里没说孙凌苑最后嫁给谁了,不会就是这个贺仁征吧?
不过凭直觉,贺仁征那样一个高高在上,演艺圈的地位又不可撼动,不像能做接盘侠的人,何况还是吸过毒的女人。
就算戒了毕竟也是吸过的。
隔着一段距离,段凝紫恭敬的弯了弯,算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说来也巧,下午的时候段凝紫就发现了孙凌苑有些不对劲。
她虽然没接触过犯毒瘾的人什么样,不过电视上、书里也没少看到。
心里特别笃定,孙凌苑就是犯毒瘾了。
只见她找了个什么借口快速的跑进了旁边一个仓库里,段凝紫没敢跟的太近,毕竟她刚来剧组,什么都不清楚。
也幸亏她躲得远,很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跟了过去,是贺仁征。
段凝紫蹙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袭上心尖。
她看四周没人,悄悄的把耳朵贴在仓库的门板上,想听听里边什么动静。
可能是仓库太大,两个人离门口太远,反正她什么都没听到。
几分钟后,脚步声渐近,她便快速的逃开了。
如果孙凌苑真的去吸读了,那贺仁征这个时候干什么去了?
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猫腻?
想不明白这里的事,段凝紫又觉贺仁征肯定不简单,所以她想试着接触看看,没准能从中查到什么也说不定。
很快孙凌苑若无其事的出来拍摄了,段凝煌坐在旁边的凉亭里等她,慢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好像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
段凝紫站在他旁边,心里有些发酸,这个时候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好可悲啊!
很快一场戏完毕,贺仁征可以休息了,她拿起两瓶水走过去,一瓶递给孙凌苑,“这是段先生让我给您的。”
一瓶拿给贺仁征。
孙凌苑嫌弃的看了一眼,没接,段凝紫也不在意。
只看着贺仁征。
贺仁征怔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见段凝紫,“你是……”
段凝紫笑了:“我是段先生的助理,看你们拍戏这么辛苦,段先生让我给你们拿瓶水。”
“哦,”贺仁征看了眼坐在竹椅上的段凝煌,目光又落在段凝紫身上。
本来是不想接的。
段凝紫长得有点娃娃脸,笑起来两只酒窝又甜又美。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灰色的软料牛仔裤,小白鞋。
棕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个小花苞,额头前落下来两缕碎发,看着俏皮又可爱。
这样的女孩子,在如今一众网红脸当中显得尤为娇俏。
贺仁征怔了几秒,瞳孔慢慢变深,伸手接过了水,醇厚的嗓音响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