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成的话让父亲和姐姐都是一惊,随即云奕琛一皱眉,对儿子斥道:“胡说什么。”
弗成倒也不似外表那么横冲直撞的鲁直,直接一指房间,示意两人同他一起进屋再说。
虽然眼下院子里只有三人,但到底人来人往,有些话要细说还是关起门的好。
进了房间,锦清顺手关门,正好碰到玉矶引完路回来,于是交代道:“我与父亲说几句话,你们不用进来。”
玉矶了然于心,点点头道:“是,姑娘。”
锦清转过身,那边弗成已经一脸不屑的撇着嘴对父亲解释道:“方才我来得早,正听到那个云锦洁同姐姐说话,话里话外全是挑唆,还真当旁人都听不出来,都是蠢货不成?”
云奕琛眉头一皱,沉声问:“她都说了什么?”
看父亲脸色,弗成清了清嗓子,将云锦洁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甚至连语气都惟妙惟肖。
当然,自是连锦清的对答也一并学了的。
“‘……姐姐可莫要伤心’。”弗成拿腔捏调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句,“我呸!安的什么心!”
云奕琛却没太将侄女的话放在心上。不是不信弗成的模仿,而是他见得多了,这种挑拨虽然恶心,却不至于让他真的动怒。
反而是弗成模仿的锦清的回答,让云奕琛觉得心中又酸又暖。
“……清儿,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锦清看着父亲的面孔,这张脸仍然英俊、却因为常年在外领兵,显得比两位叔父都要年长许多。西北的风霜将父亲打磨的坚毅、威严,有一种武将才有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