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牧寒对牧晟的憎恶,原本是想要自己也参与到寻找牧晟中来的。但因为担忧南潇的缘故,牧寒不得不呆在王府之中。
次日,南潇才缓缓醒来,牧寒纡尊降贵,亲自端茶倒水。
见南潇面色稍缓,又吩咐下人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流食,殷勤道:“潇儿自打回来,不吃不喝,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的身子受不了。”
“大夫说了,潇儿的身体还得好生将养,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南潇醒来,牧寒已经是喜出望外。
南潇听闻牧寒声音,心中一阵恶寒,大骂道:“你给我滚!”
牧寒面色一沉,见南潇面色苍白,心底怒气全消,又继续道:“好好好,等潇儿你吃些东西,我就离开。”
“五王呢?五王当真死了?”南潇打翻了牧寒手中端着的碗筷,急切地询问牧晟的状况。
牧寒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斥责道:“南潇,你是我的王妃,大越的九王妃!”
南潇却是仰天长笑,问道:“你的王妃?那你的休书算怎么回事!”
“我与你早就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南潇出口决绝,也不知是记恨牧寒当初的无情,还是还在生气,“九王,这可是你当初自己说出来的话。”
牧寒一时哽咽,片刻之后,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潇儿,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我负了天下人,也断然不会负了你!”
“当初所为,不过是形势所迫,我也怕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连累到你,才不得不暂时与你分离。”牧晟慌慌张张,只怕南潇不能原谅自己。
南潇嘲讽一笑,自然不信。只当牧寒的解释不过是现在想到的忽悠自己的借口罢了。
“我只问你,五王是不是真的死了!”南潇不愿意与牧寒废话,字字句句不离牧晟。
牧晟满目创伤,他才是一心爱着南潇的人,为何南潇心底只有牧晟。
南潇虽然看不见东西,却已经猜到了牧寒在想些什么,嘲讽道:“我只知道,父亲有难的时候,是五王陪着在御书房外长跪求情。”
“潇儿。我也在!”牧寒第一次觉得上天如此不公平,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做。别人都偏向牧晟。
那日,是他陪着南潇跪在御书房前的啊。牧晟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曹府之事后,你们避我,唯有五王待我如亲人,处处照顾。北境凶险,他却愿意带上我一个累赘。”南潇继续道,非要说得牧寒无力反驳。
“你说,你哪里比得上五王,你口口声声爱我,可是你能给我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我!”南潇大声咆哮,“难不成像现在这样,将我藏在王府,除了大夫,见不到任何人,就是对我的爱?”
“牧寒啊,我如今呆在这里,和囚犯有何区别,我还不如随着五王,死了算了!”南潇话罢,竟真以头撞墙,态度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