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晟隐在夜色之中,瞧见茉儿身影,又惊又喜。
牧寒果然不敢将茉儿如何,只是如今茉儿在此,究竟为何?
牧晟百思不得其解,但却能笃定这一切都与自己有关。
想要见茉儿,奈何守城卒一直盯着茉儿,但凡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茉儿犹疑片刻,却突然在茶楼门口大声喊叫,惊醒楼中人。
睡梦之中被人扰醒,自是不悦,正要动手,守城卒忙过来两人,做了调解,茶楼老板这才将茉儿放了进去。
这茶楼却成了是非之地,登时就被许多人盯上了。
见牧寒的人对茉儿毕恭毕敬,牧晟这才松了一口气。索性牧寒不会对茉儿下手,牧晟也就没有跟过去。若是自己的身影被人发现,只怕还会为茉儿带来麻烦。
牧晟凝眉敛息,复将身形隐在了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南潇却向着西城门而来,去了城门两百米开外的一座酒楼,又令人去请了阮宝音,大有要在此宴客的心思。
西城门是越都最不繁华之地,平素里在西城门转悠的,都不见达官贵人的影子。
南潇突然出现在此,自然而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黎民百姓最是憨厚朴素,难以容忍南潇被人侮辱之事,免不了对南潇指指点点。
南潇但笑不语,雍容华贵地向着酒楼走去,对众人的评头论足,置若未闻。
可南潇不计较,大有谄媚之人,意图讨好南潇,以此在牧寒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
如今朝堂的局势,明眼人都能够看得明白,这越国的江山,迟早是要落到牧寒手中的。
于是乎,便有许多人仗势欺人,为南潇出气。牧拓暴政当道,本就弄得黎民百姓怨声载道,积压已久,如今不过窃窃私语说了南潇几句,却惹得当官的一阵斥骂与拳脚相加,百姓不忿,怒而对抗。
一时之间,西城门便乱了起来。
朝廷越是想要武力镇压,偏巧百姓闹得更凶。适时,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趁机大吼越国的暴政,直说在此之人,便是妥协了,那些为官的也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是要治她们罪过的。
左右都是会被治罪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反抗一次。
人心煽动,百姓暴怒非常,竟是不顾一切与打斗。
南潇站在酒楼之中,透过窗扉,看着底下人头躁动。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已经被天下人所不容。”
“既是你们容不下我,也休怪我不顾你们了。”南潇抓着窗杦,眼带血丝。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守城卒。事出从急,忙又派了人前往这边来,试图镇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