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暮色四合,茉儿与徐太后都各行其事,互不侵扰。
宫人送来晚膳,徐太后还特意交代,往后茉儿的吃食,与她一致,无需刻意为难。
当夜,徐太后早早睡下,茉儿百无聊赖,行至院子之中,玄月高挂,月光皎皎,树影斑驳,夜凉如水。
牧晟翻墙而入,茉儿闻声看去,二人视线相汇,缠绵悱恻。
“阿晟!”茉儿恍若梦呓,脚步轻抬,向着牧晟走去。
牧晟一把将茉儿纳入怀中,将茉儿的小身板紧紧拥住。
片刻之后,将茉儿拦腰抱起,道:“我带你去看北夏的夜色。”
茉儿惊叫出声,好在佑安堂清净无人。
牧晟轻功了得,这几日,早已经将北夏宫中的攻防守卫弄得明白,轻轻松松带着茉儿,避开了宫中的眼线。
徐太后敲着木鱼,从佑安堂内走出,于庭轩之中,抬头看月,秋风瑟瑟,凉意袭人,徐太后全然不顾。
片刻之后,盯着茉儿与牧晟离开的方向,徐太后长叹道:“孽缘!”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门,牧晟带着茉儿直奔闹市。
茉儿不解道:“更深夜重,为何朝市集去。”
身逢乱世,夜深人静之时,鸡鸣狗盗,杀人放火之际,每每夜色浓重,百姓则闭门不出。
北夏却不一样,闹市喧嚣,灯火四起,于街道之上,有年轻男女,载歌载舞,欢喜逍遥。
茉儿见此情形,惊而看向牧晟,牧晟道:“北夏民风开放,政治清明。”
“镇国王与苏丞相一党,主战,太子与北夏国君主和。北夏内乱严峻,可饶是如此,却未曾祸及百姓,百姓安居乐业,寝能安眠,食能下咽。”牧晟说到此,心之所往。
“苏丞相与太子耶律珀分庭抗礼,势同水火,但二人都是勤政爱民之辈,身处庙堂之高,忧国忧民。”牧晟牵着茉儿的手,于灯火之中,缓步而行。
不时有年轻男女追逐嬉闹,到茉儿牧晟面前,见二人俊男靓女,天造地设,还免不了说一些好听的,更有甚者,赠花与二人,热情亲和。